燕子敬一聲怒喝,叫她如遭雷擊。
這么多年,她雖閉目塞聽,但也不是沒有懷疑過…
但,她只能逼著自己相信,兇手不是他!
不然…
叫委身仇敵的她,有什么臉面下去見爹娘兄嫂?
想到這里,她又堅定了信念。
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默念著:
兇手不是他!
兇手不可能是文治學!
她一次次給自己洗腦。
死死抓著燕子敬的衣袖,提防地看著沈長樂。
“不,子敬,你是被他們騙了,你被那女子的美色迷住了!
子敬,你想想,若不是丞相這么多年的保護,你和我怎么能活到今天?
要是丞相真的是兇手,你不早就被他斬草除根了?”
燕子敬真是無語了。
從前外祖母和他講…
燕家被滅門,皆是因為他姑姑,他還不信!
可如今,她就這么穿金戴銀地出現在他眼前,還一味地為文治學說好話…
這叫他,還如何替她辯駁?
輕笑著退了半步,他不屑地打量著她,冰冷話語直擊她的魂魄。
“所以,文治學的妾好做嗎?他的錢好用嗎?燕家的血饅頭…好吃嗎?”
聽見這話,燕嵐只覺得脊背一涼,渾身都被凍住了。
張著空空如也的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半晌難以回神,動彈不得…
他燕家的女兒,絕不做人外室!
“燕姨娘…燕姨娘?”
沈長樂見她呆愣,喚她回神。
燕嵐意識回籠,看見燕子敬已經走了,崩潰地坐到了地上。
茍活二十年,她的信念不過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