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青衫明白過來,特意背過身去,去挑放在矮柜上的油燈。
幾人窸窸窣窣,脫掉外衫,鉆進被窩之中。
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
賴青衫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一條被子也不能完全蓋住五個女的。
“寧煙姐,現(xiàn)在怎么辦?”鐘璃把希望寄托在寧煙身上。
剛剛相處一天,大家也都看出來了,寧煙是個很有辦法的人。
但,現(xiàn)在寧煙也惆悵了!
最后賀蘭墨開口道:“要不……咱們這邊派個人過去跟賴郎君擠一擠?”
這話也就賀蘭墨說得出來。
賴青衫劍眉輕輕挑了挑,目光掃過賀蘭墨中衣有些包裹不住的傲人身材,又想到她白天劈柴跳躍的情景。
要說他心中毫無期待,那也不現(xiàn)實,哪個干部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但這種時候他不能發(fā)表意見,會顯得他很齷齪。
“賴郎君的長衫和狗皮褥子,確實蓋得住兩個人。”寧煙猶猶豫豫地看了賀蘭墨一眼,“賀蘭妹子,要不……你跟賴郎君擠一擠?”
樓心月促狹地笑了笑:“對呀,是你提的意見嘛,你就跟賴郎君擠一擠唄,賴郎君哦?”
寧煙也跟著笑了起來。
賀蘭墨看到她們笑得詭異,又接觸到賴青衫投來的目光,耳根也是微微燙了燙:“現(xiàn)在大家都是罪籍之人,講究什么禮法?如果不是賴郎君收留,咱們說不準都要被送去當營妓!”
一句話,就把眾人給干沉默了。
的確,現(xiàn)在她們都是罪女,連自由都沒有,再談什么禮法,那就太可笑了。
何況,事急從權,禮法也得結合現(xiàn)實。
現(xiàn)實就是,她們必須跟賴青衫睡一張床,而且被子蓋不住五個人,必須要有一個人分到賴青衫那邊。
“好了妹子,你也別生氣,樓娘子跟你開玩笑呢。”寧煙過來勸了勸賀蘭墨。
“我知道你們笑我什么,但誰也別笑。”賀蘭墨看了其他幾人一眼,“咱們輪著來,每個晚上換人跟賴郎君擠一擠,誰也逃不掉。你們覺得可行嗎?”
賴青衫:“……”刑,那可太刑了!
要是換到現(xiàn)代,帽子叔叔來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寧煙和樓心月對望一眼,又看了看鐘璃和洛紫瓔,洛紫瓔沒心沒肺,倒也不必考慮她。
三女湊在一起,低聲商議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