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袍紅衣就是三品以上的大官了。
含釧頭也沒抬。
徐慨怕是這四人里面開府最晚的,她記得夢里頭圣人可是親臨了二皇子喬遷宴的。
當初,三皇子氣得來秦王府吃酒時,摔了一整個杯盞,怕就是發的這口氣。
徐慨看上去倒是沒啥,陪三皇子喝了好一頓酒,才將三皇子勸了回去
含釧寫菜譜的手頓了頓。
她就是個升斗小民,什么皇子什么王爺,都與她無關,都是夢里的事兒了。
她倒是有想過要不要搬走,可再一想,她憑啥搬走!
她先住進東堂子胡同的!
當初買宅子,她是想了又想,挑了又挑,特意選的都是離后海特別遠的胡同坊口!
“時鮮”剛開店的時候,一天就一兩個客人,若不是張三郎那二百兩銀子,這店能不能開下去還兩說呢!
好容易盤活了!
做成現在的樣子,她憑什么要搬走重頭再來!
含釧下筆略重。
似與那澄心堂紙有殺父之仇。
鐘嬤嬤看了眼含釧的臉色,隔了一會兒便笑了笑。
食肆人少,自然打烊就早。
含釧晌午沒胃口,只喝了一小碗面糊糊,如今倒是餓了,拉提就著沒賣完的羊肉,炒了個蔥爆羊肉臊子,又和了面,特意在含釧跟前賣弄了一把——撐開雙臂把面拉得又長又勁道!
沸水下面,粗細分明的拉面在水里滾來滾去。
拉提把面撈起,澆上臊子,再蓋上一只煎得金黃的太陽蛋,撒上翠綠綠的蔥花,最后舀上一杓香噴噴的油辣子。
一碗蔥爆羊肉拉面就做好了。
面條香得很。
含釧笑著挑了一大筷子入口,滿滿的油脂香混合著熱騰騰的小麥香,塞進嘴里大大一口,瞬時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奇異的滿足感。
“又打烊了?
有個聲音繞過影壁。
一根面條猝不及防地順勢梭進含釧的鼻腔,嗆得她拍著四方桌咳嗽,沒一會兒就咳得滿臉通紅。
一杯水遞到含釧跟前。
含釧捂著胸口,順著拿水杯的修長好看的手指,往上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