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有兩個人。
傳來的劍壓恐怖至極,如洶涌的海浪一般,席卷而來。
此時此刻,蕭鑄于劍塔第二層力斬四個內門弟子,修為竟殺人突破,達到了大劍師一品的境界。
讓蕭鑄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劍的掌控愈發得心應手,仿佛與手中的怨帝淚痕劍之間建立起了更為深刻的聯系。
蕭鑄突然竟希望對手能越來越多,雙目中瞬間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而此時,在山門口的無量玉壁之前,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皆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們注意到他的眼神了嗎?那眼神就跟餓狼似的!”
“他好像覺得殺得還不夠過癮啊,這個外門弟子究竟是什么來頭?”
“簡直就是個煞星!這外門弟子妥妥的就是個煞星啊!”
眾人交頭接耳,言語中滿是震驚與恐懼。
此時此刻,劍塔外,鏡子前,長老們回過神來之后。
剎那間,空間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執法長老氣得花白胡子劇烈抖動,怒聲吼道:“這個外門弟子到底想干什么?前不久才殺了云雷霆,今日又在劍塔中肆意妄為,一口氣殺了4名內門弟子!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我們天劍門未來的棟梁之材啊!”
說著,執法長老憤怒得唾沫星子都噴出老遠。
這時,一名內門長老也跟著說道:“這幾個內門弟子,可都是我的徒弟,他們向來品行優良,從不惹是生非。肯定是這個外門弟子做了什么冒犯他們的事,否則他們怎么會主動找上門去。這小子心腸如此歹毒,依我看,必須廢除他的劍意,拔除他的修為!”
其他長老們面面相覷,這個外門弟子的表現著實令他們大為震驚,四個內門弟子聯手,竟連他一招都接不住,輕易就被斬殺,這外門弟子究竟是何來歷?
此刻,副宗主面色凝重,一言不發地緊盯著由劍意映照出的鏡子中那位持劍少年。
其他長老見狀,紛紛將目光投向副宗主,期待副宗主能做出裁決。就在副宗主正要開口之際,
“且慢!”白秋璃突然出聲,她紅唇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緩緩說道:“真相尚未查明,怎能如此輕易就處置他?你們不妨想想,有沒有可能是這4個內門弟子存心去找麻煩,結果反倒被對方反殺?若是如此,那他們這般行徑,可真是丟人現眼,也丟盡了我們天劍門的臉面。”
長老們聞言一愣,紛紛將目光投向白秋璃。
副宗主亦是如此,著實沒想到白秋璃會為這個外門弟子說話。
“你……你胡說什么?我那四個弟子品行優秀,豈會故意找這外門弟子的麻煩?如果他們當真這么做,那么絕對是這外門弟子有錯于先啊,才讓他們在劍塔之中找上門來。”剛才那位長老氣得吹胡子瞪眼,大聲反駁道。
“未必吧。”此刻,白秋璃目光清冷,悠悠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怎又知道你那四個內門弟子當真品性優良?豈不知他們或許在你面前表現如此,在外人面前表現又是另外一個模樣。或許這四個其實是我天劍門內門的禍害,被這外門弟子所殺,如此說來,這外門弟子反而立了功。”
白秋璃的話語不緊不慢。
其他長老們聽聞,不禁面面相覷,心中也暗道,難道真的是這樣?畢竟,人心難測,誰又能真正看透他人的內心呢。
那內門長老瞳孔猛地一縮,當即咬牙切齒道:“胡說!簡直是胡說八道!我那幾個弟子怎會是這種人!”
白秋璃神色冰冷,聲音猶如寒霜般說道:“是不是,我覺得問問云長老便知。”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云長老。
云長老道:“此事和老夫有什么關系?”
就在這時,白秋璃道:“只怕他們是從云長老那里得了什么好處,這才妄圖在劍塔之中取這外門弟子性命。為了利益便想謀害同門,這般行徑,輕則廢去修為,重則千刀萬剮,以正我天劍門門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