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搓洗著,似乎那上面有洗不掉的臟東西一般。
幾分鐘后,一個服務生走到顧一寧身邊,“女士你好。”
顧一寧回頭看她,服務生遞給她一管藥,“有位先生讓我給你的。”
顧一寧很快就猜到了是誰,畢竟當時除了傅云景,就只有賀梟在。
傅云景連她滾下樓梯都能冷眼旁觀,無動于衷,又怎么會注意到她的手,更何況那手本就是他抓的。
賀梟……
她的心里流過一絲暖意,賀梟看著兇悍不好接近的樣子,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幫她了。
不管他是因為他們目前是合作伙伴,還是因為她是他弟弟的主治醫生,亦或是看在他奶奶與外婆的關系上幫的她。
她都很感激他。
她接過藥膏道謝。
服務生看了一眼顧一寧的手,好心提醒:“女士,您的手快破皮了,別洗了。”
顧一寧輕輕一笑,接受了來自陌生人的好意,“謝謝你的提醒。”
服務生走后,顧一寧擦干手,擠出藥膏輕輕的涂上,火辣辣的感覺瞬間消失,鼻尖縈繞著清清涼涼的藥草香。
她沒來由想到了外婆的院子,被傅云景攪亂的心緒瞬間安寧。
既然決定離婚,那就沒必要再為他亂了心神。
顧一寧回到酒會以后,四處找了個遍,沒有看到賀梟的身影,他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