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都知道了。”
她聲音低沉,“不錯,冥千夜并沒有死,他是影魔,自誕生之日起,便將自身一分為二。”
“一道修血煞魔功,一道煉影魔本源,待兩道合一,便可試圖晉升先天魔尊。”
溫硯卿抬起眼,眸中星光流轉,“如今被你斬了一道本源,也是他的命數。”
“我在意的并非這個,也不是三災九劫,我只是想知道,殺了他,是否能夠阻止蚩煌現世。”
望著溫硯卿沉默不言,慕長歌笑了,“此前夫人果然是在騙我,無論殺不殺他,蚩煌都會現世,唯一的不同,殺了冥千夜,毀了血煞教,可避免諸多修士的一場浩劫。”
聞言。
溫硯卿輕咬薄唇,想要幾度開口。
東域之所以魔氣滔天,源于魔門的獻祭法陣所籠罩。
他們早已將自身本源寄托于陣法之中,唯有那個擁有桃枝本體的另類除外。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羨慕桃夭夭的,至少她可以不用為了復活蚩煌而獻祭自身。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依靠大陣,吸取足夠多的修士氣血,他們依舊能夠存活。
縱然如此,魔族仍是在拖延時間,哪怕蚩煌復活,定然不是巔峰狀態,而吸取他們的本源,是快速恢復的方式。
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拖延已到達臨界點,慕長歌來到東域那日,就注定了今后的事。
“所以我怕。”
慕長歌看著皺眉不語的她,“怕你有事瞞著我,為你改命格時,我發現你的命格是空的。”
命格為空。
要么是已死之人,要么。。不該存在。
“莫要亂了道心。”
她起身,自背后抱住慕長歌,“我眼里的夫君,是那個敢于徒手撕雷劫,劍指天道,能讓星辰倒懸,命格重塑的絕世天驕。”
“又豈會如眼下這般患得患失,真正的修行,從來不是為了某個人而做出妥協,我也未必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她踮起腳,紅唇幾乎貼上他耳垂,“今夜,我為夫君跳上一支獅子舞,以解心中煩悶如何?”
“……”
隨后,溫硯卿牽著他的手來到了榻前,指尖輕彈過后,靈光徹底籠罩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