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高見!老朽受教了,告辭!”
說完,他轉身離去。
楊遠則是慢悠悠地端起茶喝了起來,這次士子鬧事,他雖然也有責任,但已經在信中給座師說明,只要能阻止陳漸安成為吏部侍郎,那么就是值得的。
現在就看座師如何利用這件事去彈劾了。
“李鈺。”
楊遠笑了起來,這小家伙還蠻有意思的,小小年紀不畏強權,敢和陳家作對,倒是和他年輕的時候有點像。
不過剛過易折,還是要好好敲打一下,不要還沒成長起來,就夭折了。
在楊遠眼中,李鈺這點小手段是很可笑的,無非就是借他的手來給陳家教訓。
如果自己不同意,李鈺也沒有辦法。
不過能放棄案首之位,也要將陳家拉下馬,倒是一個舍得之人。
“來人啊,去找李鈺來見我。”
……
客棧內。
林澈正眉飛色舞地將士子砸了陳府的事情說給柳夫子聽。
“夫子,你沒在現場真是太可惜了,你是沒見到,那些士子有多瘋狂。”
“誰以后要再說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我第一個不同意。”
李鈺,林溪,李蕓三人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著林澈耍寶。
柳夫子還有些懵,“等會,你說陳子明又得了案首,阿鈺是最后一名?”
“對啊,榜單就在那貼著呢,夫子不信現在就可以去看?!?/p>
林澈說著有些惋惜“要是阿鈺不是分到廁號,他肯定是案首。”
柳夫子習慣性地摸胡子,沒有摸到,又改為摸光禿禿的腦門,他對李鈺已經算是很了解了,就算是在廁號,寫出來的文章也不可能是最后一名。
而且陳子明怎么又成了案首,這事有些蹊蹺啊。
“夫子別想了,是我讓周教授給知府大人說的,讓陳子明成為案首,我成最后一名。”
柳夫子是聰明絕頂的人,李鈺這一說,便知道這是李鈺有意引導士子們對陳家的怒火。
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和我商量一下,這是徹底和陳家撕破臉了。
心里一急,又抓下一把頭發,不由痛心疾首。
林溪有些同情地道:“夫子,要不全剃了吧,剃光了,就不會掉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