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灶,也很形象啊,肯定是指他們自己這一支血脈,也親自架灶煮鹽了,后灶,應該就是鹽灶的總管。”風濟谷笑著猜測道。
“你說得對。他們有時也買鹽鹵自己制鹽,所以一日比一日強盛。但是那里的地方山地狹窄,隨著人口的增多,巴務相的前輩,巫娫一支,就摔領族眾大規模的遷徙。他們往著東方,沿著大江河道的峽谷,順流而下,大規模地遷徙出大荒山。聽我的祖輩上傳說,它們一族浩浩蕩蕩地向東開進,沿途與當地的土著人等,發生激烈的戰爭,搶奪他們的財物,女人,以及孩子。一路上,自己巫娫一族,也死傷了好多人,當然,也有好多小孩在路上出生的,包括你心心念念的這個巴務相。”溪谷如數家珍。
“哦,那真的是很艱辛的時光啊。”風濟谷不敢想像巴人祖先,那一路上的風雨兼程。
“等他們歷經千辛萬苦,到達夷水河畔的時候,原來出發時的部族中的八個姓氏,就只剩下五個姓了,人口也只剩原來的一小半了。”溪谷很有見識地記得。
“但是,他族的確是一路征戰而來的戰斗民族,光是在到達夷水河谷之前的路上,就將近走了約莫五十年的光景,才在西南大荒地的東邊,五落山一帶,穩定地居住下來。而且,其發展勢頭非同一般,可以說是勢如破竹。現在令大荒各族已經憂心忡忡了。”這是近年來的事情,風濟谷也有所耳聞。
“按照這個勢頭,目前來看,你還是不用過分地擔心的。”溪谷安慰她道。
“縱觀現在的大荒,我部族有鹽泉做后盾,又與五靈族交好,西南七部落在銀蟬子的打理之下,也漸漸地走上了正軌。總之我本人不會去巧取豪奪,以求大家都能夠在這一片天底下生存下來。除了山那邊有竹國有一些威脅之外,目前也沒有誰,值得我太過于防范的。好在那一個肥王離咱們遠遠的,況且,她們守著她的土地自娛自樂,也威脅不到誰。你族已是第二第三數的強族了,其他小部落雖然數量眾多,但是不足以威脅到你族。”風濟谷分析道。
“你有所不知,如今北方中原一帶,正在進行天大的變革,眾多女權女兒國,被男人當家代替了。而且,逐步地有的氏族把族里的共有財產,慢慢占為自己私有,留給自己的親生子孫。各種內斗,爭奪,殺戮狼煙四起。人性的邪惡,正在血腥地上演著。那巴務相在那里呆久了,難道不會被染黑嗎?”溪谷說得有一點嚇人。
“他族如今在大荒還沒有太大的實力,算不上數一數二。他的女人雖然很精明,但是也不是一塊很好的材料,僅僅維持而已,的確是不必過分的擔心。”風濟谷自我安慰道。
“是啊,你在有竹巫載國沒發現嗎?你部族賣過去的香包是很受歡迎的。”溪谷突然笑道。
“你說的是指女王帶在身上的那個嗎?”風濟谷問道。
“是啊。”溪谷一下子臉就紅了。他怕她笑話他,關注女人的那一些東西。
“那不是我族做的東西,那個香味不正。”風濟谷斷然地說。
“那就對了,女王說是巴人獻給她的冒牌貨。”溪谷連忙補充道。
“這么說,柳籽夫人是仿冒我部落的香包,在賣往大荒嗎?”風濟谷感覺到了,這是哪里一定出了紕漏。
“其實她的香包也挺好的,那一夜,我就是被她那香味陶醉,與她翻江倒海來了一整夜,把我害的幾天沒有起床。”溪谷的臉更紅了。
“哈哈。”風濟谷感到好笑,這個溪谷真正的太有意思了。
“再喝一個,來,我敬你,我太佩服你啦!”酒過三巡,溪谷開始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也沒啥,我也是大荒中英俊的男子,有才有貌有家世。在我十一歲的時候,第一次與女孩子睡覺,就讓那女孩子,巴巴地戀上我不能自拔。”溪谷真的是有一點醉了。
“哦,就是那一個是五靈族的女孩子嗎?這個我也聽說過了。而且,她生了一個女孩子,很漂亮乖巧,我也見過的。”風濟谷也得意,因為自己是從五靈族過來的,而且,現在自己還是這個部族的新任首領。
“可惜后來,她再生第二胎孩子的時候,那孩子一只腿子出來,其他的部分就是出不來,結果,在折磨了她五天五夜之后,她也去世了,為此我傷心了好久。”溪谷竟然流起了眼淚。
“之前,我的孩子們,跟著她的媽媽,都在五靈女兒國留下來了。而現在,我只想把你留下來,與你生好多孩子,然后,好好地培養成材,繼承我這個大荒大國的事業,起碼,我也要向北方的大禹王一樣,把這個有熊國,變成我的溪谷氏。”溪谷把野心也一并說了出來。
“你沒喝多吧?”風濟谷大驚失色,赫然地問道。
“沒有呀,我講的這么精彩,是喝多了能夠講得出來的話嗎?”他搖一搖頭。
“實話說,我沒有你這么遠大的野心,我只是想著把鹽水族里打理好,大家都有吃有喝,少病少災,就可以了。”風濟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