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巴鬣冷笑道,“現在的情況變了。”
“你……”
雙方正在僵持之際,一隊巴族士兵,押著幾名被捆綁的鹽水族鹽工走了過來。
“風族長,這一些人試圖強行沖擊哨卡,按照巴族的新規,必須扣押下來再問罪。”
風濟谷一眼認出,其中一位是老鹽工鹽伯,他已經為鹽水族服務了數十年。
她強壓怒火道:“立即放人。”
“恕難從命。”巴鬣則傲慢地回應。
就在這時候,巴務相的聲音,從后方傳了過來:“這里是怎么一回事?”
風濟谷轉身去,看到巴務相,正在侍衛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
數月不見,他看起來更加威嚴,卻也顯得更加陌生了。
“務相,你來得正好。”風濟谷指向那被捆綁的鹽工,“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扣押我族的鹽工?”
巴務相掃了一眼現場,對巴鬣說道:“巴鬣,放人。”
巴鬣十分不情愿地示意士兵去給他們松綁。
風濟谷稍感欣慰,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以為巴務相還算在念著舊情的。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一下子涼了一大半:
“濟谷,淚痕徑的管理權必須歸我巴族。這是聯盟發展的需要。”
“所以,就是你縱容你的手下,扣押我的族人?那么,提高鹽價剝削各部落的謠言,也是你默許過的?”
巴務相卻避開了她的目光:“并且是我什么縱容的,濟谷,你的溫柔哪里去了呀?你變了,濟谷,變化也太大了吧?你用這幾個字來說我,也是太難聽一些了吧?”
“什么變化了,什么太大了,務相,難道你不明白嗎?這個哨卡,卡住了你自己的女兒的脖子!”
顯然,風濟谷今日也不能再讓步了。
“說實話,有一些手段還是必要的。”
“必要?對你的老婆,親生女兒?”風濟谷的聲音開始顫抖了,她真的心涼,心累了。
“你還記得我們曾經的約定嗎?兩族平等相待,共同發展?你今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包容我。”
“已經是時過境遷了,濟谷,放眼如今的西南大荒,都在進步,都不能夠回頭。聯盟需要強有力的領導,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松松散散了。”
風濟谷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我現在就正式地通知你:鹽水族將暫停向巴族供應特級鹽晶,直到你們拆除哨站,道歉賠償為止。”
巴務相的臉色一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