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毛茸茸的海獺,正仰面躺在水上,肚皮朝天,像一張漂浮的毛毯。它的肚皮上放著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和一只緊閉的蛤蜊。它用兩只靈活的前爪抱起石頭,對著蛤蜊的硬殼,“咚!咚!咚!”地砸了下去。
動作嫻熟,神情專注,仿佛一個正在工作的工匠。
砸開后,它丟掉石頭,用爪子把蛤蜊肉掏出來,三兩口塞進嘴里,吃完還意猶未盡地用爪子搓了搓自己的臉頰和胡須,動作像極了人類飯后擦嘴的樣子。
一直表現得很高冷的小雅,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亮了,緊繃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萱萱,小聲說:“你看它,吃完飯還知道‘洗手’,比某些人都講衛生。”
馬建國大哥看得嘖嘖稱奇。“嘿!這小家伙還挺聰明,曉得用石頭砸東西吃。這要是讓它去砸核桃,肯定一把好手。”
“海獺是為數不多會使用工具的海洋哺乳動物。”陳寬微笑著補充,“它們不僅會用石頭,有的甚至有自己專屬的‘寶貝石頭’,不用的時候會把它夾在腋下的皮囊里收好。”
就在所有人都被海獺的“賣萌攻擊”融化時,一個巨大的白色身影,邁著六親不認的八字步,從眾人身后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那是一只體型堪比成年阿拉斯加犬的巨大鵜鶘。
它完全無視人群,徑直走到正專注于拍攝海獺的阿佐身邊。然后,在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中,它伸長脖子,用它那前端帶鉤、下方還掛著一個松垮喉囊的喙,輕輕試探性地“啄”了一下阿佐的相機鏡頭。
“梆”的一聲輕響。
阿佐正沉浸在取景器里,被這一下搞得一愣。他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到的是一個幾乎占滿他整個視野的淡黃色的鳥嘴。
他哭笑不得,只能舉著相機一動不動,和眼前的“不速之客”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哈!”婷婷立刻抓住機會,把鏡頭對準了這滑稽的一幕,“阿佐老師被‘打劫’了!這鵜鶘是想讓你給它拍個寫真嗎?”
全場都被逗笑了。
除了“踏遍千山”。
他沒有笑。他一直站在人群外圍,雙手抱胸,冷眼旁觀。此刻,他終于動了。他走向陳寬,提出了一個問題,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的笑聲都停了下來。
“這里的動物,沒有應激反應。”他陳述了一個事實,而非疑問,“海獅的警告,是領地意識,不是恐懼。海獺的專注,是無視,不是習慣。這只鵜鶘的試探,是好奇,不是攻擊。它們不怕人。”
他摘下墨鏡,那雙銳利的眼睛直視著陳寬。
“你們是怎么做到的?這不是簡單的脫敏訓練能達到的效果。這是一種……平等的共存狀態。”
陳寬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鄭重。
他看著那只還在跟相機較勁的鵜鶘,緩緩說道:“山先生您說對了。我們做的,不是‘訓練’。”
“我們只是從一開始,就給了它們足夠的尊重和絕對的優先權。這條海岸線,是它們的家,我們才是客人。所有的游覽路線、安全距離、行為規范,都建立在一個原則之上——人的行為,永遠不能干擾到動物的正常生活。”
“當動物發現,這些兩腳行走的生物,對它們沒有任何威脅,只是安靜地路過時,”陳寬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它們自然也就不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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