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秉承皇恩,枕風宿雪日夜照料這責任田,終于感動了上天才降下祥瑞。”
“如此大的稻穗,畝產三石根本不足為奇。”
“你這錦衣玉食的紈绔公子,還敢說本官是貪官污吏?”
嬴霜兒皺了皺眉,一雙鳳眼落在顧長安身上,等著他自辯。
顧長安輕笑一聲,呵呵說道:
“秦大人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得沒錯,這祥瑞稻穗畝產多些不足為奇。”
“可你說錯了一點,三石的產量絕對不可能!”
秦會冷哼一聲,說道:
“孤陋寡聞,有什么不可能。”
顧長安指了指女官手里捧著的稻穗,
“我簡單估算一下,尋常稻穗曬干后不過半兩,你帶來的祥瑞曬干后,卻足有二兩。”
“秦大人說過,整畝稻田都是這般大的稻穗。”
“算下來,秦大人的責任田該有足足六石的產量才對。”
“緣何只有三石呢?是你私藏祥瑞,還是……”
“欺君呢?”
一番話下來,有理有據。
秦會徹底懵了,眼珠子亂轉卻想不到反駁的話。
“我……”
湖州大旱顆粒無收,這祥瑞是他從越國買來的,怎么可能知道畝產。
嬴霜兒看向捧著祥瑞的女官,不需要開口。
女官去尋獄卒要了一桿秤。
拿過祥瑞一稱。
果真是二兩,居然絲毫不差!
嬴霜兒驚訝了一下,丹唇微啟,不可思議地看向顧長安。
他怎么知道?
這種農作物的產量,他一個自小錦衣玉食的紈绔子弟,恐怕比朕見的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