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著一大束向日葵,幾步走到季縈跟前,語氣雀躍,“總算趕上了!喏,祝你從此遠離這種地方,永遠向陽而生。”
季縈還沒來得及接過花,梁戩一手按在梁硯川肩上,把他拉開。
而后,自己站定在她面前,不緊不慢地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只薄薄的紅包,語氣從容,“送花多老土,現在送東西講究實在。”
紅包很薄,但里裝的是一張支票。
梁硯川不樂意道:““你才老土!這叫儀式感,懂不懂?像你這種只會砸錢的‘物質男’,才是最‘窮’的人。”
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精神貧窮。”
梁戩擰了擰眉,“跟你這種西裝反穿的人說不清楚。”
梁硯川這才發現自己衣服穿反了,來不及尷尬,他正要反駁,蕭夏沖了過來,一把拉住季縈。
“公司有急事!快跟我走!”
還沒等兄弟倆反應過來,季縈已經被拽上了車。
梁戩不悅地看向梁硯川,“你又沒被催婚,老和我搶什么?”
梁硯川挑眉,“我這是在防止又一位無辜女性誤入‘梁戩式婚姻陷阱’。”
梁戩看了他兩秒,眸色幽深地轉身回到自己車上。
顧宴沉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繃著臉回到車上。
陳遠小聲道:“這兩天警察到處聯系溫聆雪去警局對比指紋,我已經把她安頓在綺夢居了。”
“開車。”顧宴沉的聲音很冷。
那頭,紅旗車里,薛欽看了看后視鏡,故意不悅道:“現在的年輕人,連挖墻腳都這么卷了嗎?叔叔這兒還沒離場呢,倆侄子就扛著鋤頭沖過來了。”
梁翊之不接他的話,拿出手機發消息。
季縈剛才拽上車,手機就響了一聲。
是梁翊之發來的短信。
「六點,瑯玕閣,皇燕廳。」
季縈收起手機,沒回。
因為蕭夏已經嘰嘰喳喳說開了話。
“雪穹鈦能這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但是這些天只有梁硯川才見得到你。他們市場資源強,合資子公司利潤空間很大。今天大華區唐總親自來敲定協議,你是最大股東,所以你一定要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