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盤算得挺好,可直到血糖飛起,連梁維岳的影子都沒等著。
梁維岳只是派了助理來傳話。
“下午的事,梁董已經知道了。他已經狠狠罵過三公子。夫人,輸完液就回家吧。”
“還有呢?”謝令芳問道。
助理一臉莫名。
“季縈的事呢?”謝令芳提醒道。
助理臉上滑過一抹不自然,“梁董說,如果你不問季小姐就算了,但如果問起的話,就讓我轉告一句,季小姐和沈小姐都是梁家的客人,請您行事時多顧及些梁家的臉面,莫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謝令芳,“……”
這樣就是沒季縈什么事兒了?
謝令芳被胸口一股惡氣堵得發慌,跑去兒子病房打小報告。
梁戩這兩天住院,已經住得心煩氣躁。
聽了她的哭訴,尤其聽到她竟動了家法鞭子,眉頭緊鎖,““您是真怕梁家的家規嚇不走她?”
謝令芳滔滔不絕的抱怨瞬間卡在喉嚨里。
“兒子,我是你媽媽!我才是這世上唯一真心為你打算的人!”
“我知道,但是季縈是我喜歡的人,您為什么不能嘗試接納他呢?這件事,父親的態度就是在暗示您要適可而止,別再小題大做。您再這樣下去,只會讓父親覺得厭煩。”
謝令芳像是被點醒般驀地收聲。
丈夫嫌她多事,兒子怪她沖動,可這一切的源頭是誰?
若不是那個季縈牙尖嘴利、處處挑撥,她何至于此?
這口氣不出,她決不罷休!
……
第二天傍晚,季縈去了趟醫院看梁戩。
對昨天的事,梁戩裝不知道,只字不提。
給他削了一個蘋果,她便要走。
梁戩卻突然拉住她的手,季縈驚了一嚇。
而梁戩看向她的目光,十分深沉,“這兩天沒有打擾你,心情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