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后,兩人直奔醫(yī)院。
蕭家父母已經(jīng)等在女兒病房門口了。
因為是先和院方溝通過,許昭珩當即換上了白大褂,進到病房,對蕭夏的情況進行臨床評估。
蕭家父母等在病房外,對季縈十分感激,但他們越是這樣,季縈越是愧疚。
這時,旁邊突然沖來一道人影,將她的手臂拽住。
她吃痛地回頭,對上一雙渾濁而激動眼睛。
是謝令芳!
她頭發(fā)散亂,身上的病號服皺巴巴的,與從前那位矜貴的董事長夫人簡直判若兩人。
“季縈!是你,都是你,你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你居然還有臉來找我,看我怎么……”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你們老板的前妻控制起來,別再讓她傷人了。”
謝令芳的話沒說完,便被趕到的林玫珍打斷。
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趕緊上前將謝令芳控制起來,并架走。
林玫珍上前道歉,一看是季縈,滿眼盡是驚喜。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告訴我一聲?”
季縈淡淡的笑了一下,“有點急事,臨時決定回來的。”
這里是蕭夏的病房,林玫珍也猜得出大概是什么事。
“謝令方怎么變成這樣了?”季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指甲印問道。
林玫珍嘆了口氣。
“和梁維岳離婚這事,對她打擊很大。她本以為梁戩和謝家會為她撐腰,結(jié)果兩邊都不管她。她想不開,就瘋了,整天念叨著自己是董事長夫人,看見有幾分和你相像的人就打。梁維岳要不是為了維護梁戩的面子,也不會管她。你看,最后這爛攤子,還不是得我來操心。”
季縈看她全身上下都是dior,淺笑道:“林女士現(xiàn)在責(zé)任很大。”
林玫珍背開跟來的保鏢,把她拉到一邊,小聲道:“你都不知道硯川和梁戩在公司里斗得有多厲害,梁維岳早就焦頭爛額了。我和他的婚禮正在籌備,等他把我娶進門,我會把他的錢和公司都拿到手,這是我給渣男的現(xiàn)世報。”
季縈對她的理想不置可否,沉默了片刻,說道:“做事留一線,有些‘敵人’,或許只是暫時的。與其費盡心思把桌子掀翻,不如想想,怎么讓自己在牌桌上坐得更穩(wěn),因為你們只是想換個發(fā)牌的人而已。”
林玫珍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季縈垂眸,“你和梁戩本來沒有什么矛盾,繼母要有繼母的容量,才不會被人詬病。”
林玫珍若有所思。
這時,把謝令芳送進治療室的保鏢回來匯報道:“林小姐,醫(yī)生找你。”
林玫珍當即拍拍季縈的手,“你明天有空的話,就到天河云璟來吃頓飯吧,硯川挺想你的。”
說完,她疾步往醫(yī)生辦公室而去。
恰好,許昭珩的檢查也做完了,出來就聽見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