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緋霜翻了個身,不搭理他。
翻身時木頭嘎吱嘎吱地響,土塊撲簌撲簌地掉土,場面一度十分寒磣。
陳宴走到葉緋霜正面,蹲下:“我知錯了。”
葉緋霜又翻了個身。
陳宴繞過去:“你去床上睡,我在這兒睡。”
葉緋霜又要翻身,陳宴按住了她。
“別翻了,再翻你的床要塌了?!?/p>
葉緋霜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她動作大,這床也印證了陳宴的話,床尾那塊木板咔嚓一聲斷了。
葉緋霜坐在一堆爛木頭和土塊里,思考自己為何混到如此境地。
她搓了搓臉:“陳宴,你文曲星的命是不是太硬了?我感覺你克我?!?/p>
陳宴很委屈地說:“要不睡覺時你把我的手綁起來?不然我忍不住。昨晚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jīng)睡著了,我的手它自己去抱你了。”
“捆起來多費(fèi)事,直接剁了多好,一了百了?!?/p>
陳宴好說歹說,終于把葉緋霜勸回了床上睡覺。
當(dāng)然,他也不可能去睡那堆爛木板。
他把發(fā)帶摘下來,遞給葉緋霜,然后伸出手,真讓她捆。
葉緋霜也沒推脫,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結(jié)。
陳宴忽道:“我從春嫂子口中聽到村里有個人叫大柱,是個土匪?!?/p>
“土匪?”
“是,貌似最近還升成三當(dāng)家了。你不是說那晚偷襲客棧的那撥人里,有幾人想劫色嗎,看著像土匪。興許就是大柱他們寨子里的呢?!?/p>
葉緋霜認(rèn)同:“很有可能。總不能是千里之外的土匪大老遠(yuǎn)地來偷襲我們?!?/p>
“可以去打聽打聽。聽說大柱家里要辦喜事了,他妹子要出嫁,所以他才回了家。我和春嫂子說了,咱們可以去參加他們的喜宴?!?/p>
“什么時候?”
“后日?!?/p>
葉緋霜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那咱倆拿什么給人家隨份子?總不能空手去吧。”
倆人現(xiàn)在窮得叮當(dāng)響。
陳宴沉默一瞬:“可以和春嫂子借一些,以后十倍奉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