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皺著眉看向宋氏和周氏,“奶奶,娘,我不走,我要弄清楚這個人是怎么死的。”
陳縣令不屑的看著趙旻一個五歲小兒,冷笑開口道,“你就是犯婦周氏的兒子,趙旻?”
趙旻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這個陳縣令的嘴臉,跟陳家祥一樣令人討厭。
周圍百姓不禁竊竊私語起來,“原來是殺人犯的兒子。”
“這小毛孩子大鬧公堂,難道不怕被處罰嗎?”
“真是不知者無畏,聽說他還是個神童……”
趙旻并沒有被那些留言影響心緒,抬起頭冷靜的看著陳縣令。
“縣令大人,既然你認定死者是吃我們家肉夾饃被毒死的,那敢問,可有驗尸?”
他話音剛落,范氏“嗷”的一聲嚎啕大哭。
“沒天理了啊!我男人死的這么慘,你們還要把他剖了,我不活了……”
陳縣令抬起頭捋了一把小胡子,“驗尸?驗什么尸,本官這是給死者留下最后一份體面!總之,現在人證物證俱全,就是宋氏和周氏往肉夾饃里下毒,這才害了人命!”
趙旻聽得心里冷笑,這是真的想要只手遮天,說什么是什么了。
“大人既然說人證物證俱全,那認證有了,物證呢?毒藥藏在哪里可曾找到?”
陳縣令“嘶”了一聲,“毒藥自然被下到肉夾饃里了!”
“那下了毒的肉夾饃呢?”
“被人吃了!這不都已經毒死了嗎!”
陳縣令越來越不耐煩,直接又是一拍驚堂木,“趙旻,你再不退下,休怪本縣令治你一個擾亂公堂的罪!”
趙旻抬起頭,目光堅毅看著陳縣令,絲毫沒有要退下的意思。
陳縣令心里大驚,明明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他怎么被這眼光看的后背發毛?
“縣令大人,根據我大梁律例第一百一十三條,凡涉及命案應人證物證確鑿,方可論罪刑處。但大人剛才那番話,根本就不成立!”
陳縣令一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縣衙大堂上公然反駁他。
“大膽!你這是在質疑本縣令!大梁哪有這條律例!”
站在陳縣令身旁的縣丞高興閣不僅提醒道,“大人的確有這條律例。”
陳縣令不悅的瞥了他一眼,接著又趾高氣昂的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說本縣令的話不合理,那你說說怎么就不合理了?”
“回縣令大人,假設這毒藥真的是他們買的,那么無冤無仇,他們怎么會只把毒藥放進一個肉夾饃里?總不可能只買一個肉夾饃分量的毒藥吧?即便他們這么做了,毒藥的藥包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