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正在客廳陪蘇箬打游戲,蘇文山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電話,只聽了幾句,臉色就沉了下來。
“什么叫停工?合同不是早就簽了嗎?”
“資金不到位?放屁!我們蘇氏的款項從來都是提前支付!”
“好,好,我明白了。”
蘇文山掛了電話,臉色黑得像鍋底。
他把手機重重地拍在茶幾上,發出一聲悶響。
“怎么了爸?”蘇箬停下游戲,緊張地問。
“霍云飛!”蘇文山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他胸口起伏,顯然是氣得不輕,“我們集團在港島的兩個地產項目,今天被當地部門以‘審查’為由叫停了。”
“還有,幾個合作了十多年的原材料供應商,今天集體提出解約,寧愿付違約金也要終止合作。”
蘇箬的臉也白了,“是霍家在背后搞鬼?”
“除了他還有誰!”蘇文山一拳砸在沙發扶手上,“這小子,不敢在京城跟我碰,就回港島老巢咬我一口!他以為我蘇文山是泥捏的?”
看著暴怒的蘇文山,我放下游戲手柄,開口道:“蘇叔,別生氣。”
蘇文山扭頭看我,眉頭緊鎖,“子庚,這口氣我咽不下!他斷我財路,我就讓他知道什么叫血本無歸!”
我搖了搖頭,“蘇叔,現在跟他硬碰硬,正中他的下懷。”
“港島是他的地盤,我們的人脈和資源都比不上他。他現在就像一條瘋狗,逮著什么咬什么,我們跟他對咬,就算贏了,也得被他蹭一身泥。”
蘇文山喘著粗氣,沒說話,但眼神里的火氣消了不少。
我繼續說道:“對付這種人,不能順著他的路子走。他想在商業上跟我們打擂臺,我們就偏不接招。”
“那你說怎么辦?就這么讓他欺負到頭上?”蘇箬在一旁急道。
我笑了笑,“當然不是。”
我看向蘇文山,“要打蛇,就得打七寸。霍云飛這么做,無非是想出口惡氣,順便逼我們就范,把汝窯筆洗低價賣給他。”
“他越是這么急,就說明他越是在乎那件東西。這也恰恰是他的弱點。”
我靠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敲著膝蓋,“我查過霍家,他們最近在港島搞一個超大型的填海造陸項目,其中需要一種特殊的復合材料,這種材料的生產技術被嚴格管制,全球只有少數幾家公司能提供。”
蘇文山的眼睛亮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你的意思是?”
“霍家為了趕工期,走了一些非法的灰色渠道,從東歐那邊搞了一批貨。這批貨現在應該還在海上飄著。”我慢悠悠地說道。
這些信息,自然是玉戒的功勞。
那天在游艇上,玉戒不僅給了我危險的警示,還順帶掃描了霍云飛的一些基本信息,其中就包括霍家最近的一些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