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脈人?
跟陳家的“守鐘人”一字之差,但感覺完全不同。
“趙家……”我看向蘇箬,“跟王、李、張三家比,怎么樣?”
“有過之而無不及。”蘇箬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如果說王、李、張三家是京城水面下的巨鱷,那趙家,就是那片水域本身。他們是真正的龐然大物,根基深得無法想象。”
正說著,蘇文山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手里的請柬,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趙家的請柬?”
我點了點頭。
蘇文山走過來,拿起請柬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他沒問我是怎么知道的,直接開口:“不能去。”
“為什么?”
“趙家這潭水,比陳家深一百倍。”蘇文山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陳家是瘋狗,見誰咬誰。趙家是老狐貍,吃人不吐骨頭。他們這個時候給你發(fā)請柬,絕對沒安好心。”
“爸,他們會不會是想拉攏子庚?”蘇箬在一旁分析道,“畢竟子庚現(xiàn)在……”
“拉攏?”蘇文山搖了搖頭,“對趙家那種存在來說,只有兩種東西,有用的棋子,和沒用的棄子。他們現(xiàn)在摸不清子庚的底細(xì),這是在試探。”
我把請柬放回盒子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林清風(fēng)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
“子庚?怎么了?”
“我收到了趙家的請柬。”我直接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趙天德?”
“對。”
“你怎么看?”林清風(fēng)反問我。
“蘇叔說,這是鴻門宴。”
“蘇總說的沒錯。”林清風(fēng)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但我覺得,你得去。”
“哦?”
“陳家倒了,京城這盤棋,所有人都得重新落子。你是最大的變數(shù),他們不可能無視你。”林清風(fēng)解釋道,“王、李、張三家還在吵,趙家卻第一個遞來了橄欖枝,或者說,是戰(zhàn)書。他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成色。”
“龍淵是什么態(tài)度?”
“去。我們會給你最高級別的安全支持。”林清風(fēng)說道,“龍淵也需要一個契機(jī),去接觸一下這些從不露面的老家伙。你就是那個契機(jī)。”
掛了電話,我看向蘇文山。
“蘇叔,這宴會,我非去不可了。”
蘇文山看著我,眼神復(fù)雜,最后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