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慌張做什么,在大內如此奔跑,成何體統。”
小壽子小德子顧不得這些,趕緊喊道,
“鄒大監,大事不好,那小春子初任掌燈太監,今日竟得了皇后明旨嘉獎,還特許他不用自稱奴婢。”
鄒大監圓潤的身體如同皮球一樣猛地彈起,滿臉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什么時候的事兒?”
小壽子小德子哭喪著臉,比爹娘去世都痛苦。
“就剛剛,我們回來的路上,劉大監已經去宣旨了,坤寧宮都傳遍了。”
鄒大監不可置信的在那站了一會,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坐回了座位。
沈言一進宮就得罪了他,想當初他想的是干脆將沈言死死壓在宮中,讓他永無出頭之日,
等沒人在意的時候,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這皇宮死,冤死的太監那還少了?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先是出現春桃這個變數,那春桃是皇后近人,他不好得罪,但是也沒有太在意,等到劉大監出現帶走人,他才驚覺不好。
本以為皇后深受其父影響,不喜閹人,沈言去了又能如何。
何曾想到,變化會如此之快。
好大一會,小壽子小德子看鄒大監竟然全沒反應,這才哭道,
“鄒大監,干爹,親爹,您老人家想想辦法啊。”
“就是,若是再過幾日,這沈言豈不是爬到您老人家頭上了。”
鄒大監聽聞小壽子小德子言語,滿面猙獰,
“就憑他一個剛入宮的貨色,絕無可能。”
“你們兩個,都給雜家回去值守,天還沒塌呢,看你們兩個的樣子。”
“雜家還不信了。我現在就去找老祖宗。”
小壽子小德子這才轉憂為喜。
區區一個小喜子,怎么跟老祖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