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笙的腳步忽地又頓了頓。
從古樸典雅的中式客廳望過去,院子里的百年玉蘭枝繁葉茂,半落地的雕花窗欞開了兩扇,天際暮色夕陽透過窗欞的圖文,傾灑了一地。
徐敬淮就踩在那昏黃虛幻的菱格影子上,正靜聽電話里的闡述,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他的背景板。
他站在那里,長身玉立,不染浮光。
寧笙有一瞬的失神。
但很快。
寧笙收回思緒,就在她猶豫要不要上樓的時候,背立在窗前的男人似有所覺,回頭看了她一眼。
就是那一眼。
寧笙瞬間立在原地。
隨后不到三分鐘,徐敬淮就結(jié)束了這通電話。
在家里,徐敬淮穿得相對隨意。白襯衫,黑長褲,明亮燈光下,削減了幾分上位者氣場,整個人顯得清矜似玉。
在他抬步走過來的時候。
寧笙垂在身側(cè)的指尖,不自覺的輕顫了顫。
但徐敬淮并未走近,徑直在客廳的長沙發(fā)上坐下,隨后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寧笙,“罰站?”
“沒,沒有。”
寧笙聲線有些不穩(wěn)。
心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漫了上來。
徐敬淮的手指修長漂亮,冷白似玉,宛如藝術(shù)品。不疾不徐的用紫砂茶具泡茶,舉手投足間,都是極為賞心悅目的好看。
寧笙看著紫檀茶臺上,明顯被推過來的那杯茶。
想著進來時并沒有看到徐夫人和保姆,頓了頓,她還是走了過去。
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卻不想。
她才剛剛坐下,男人輕描淡寫的聲音就跟著落了下來——
“怎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