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比七大家主坐的椅子更高、更氣派、通體由金絲楠木打造的太師椅,孤零零地擺在那里,像個沉默的君王。
那是象征著“觀星者”,象征著他們背后真正主人的位置。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站住!”
“蘇云,你想干什么?”
“那是主位,豈是你能坐的!”
兩旁的護衛(wèi)立刻圍了上來,想要阻攔。
蘇云看都沒看他們,依舊往前走,仿佛面前空無一人。
他的步伐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心跳的鼓點上。
那些手持鋼刀的護衛(wèi),竟被他這股無形的勢頭逼得連連后退,沒人敢真的伸手去攔。
他就這樣,在數(shù)十道震驚、憤怒、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了那張?zhí)珟熞吻啊?/p>
他沒立刻坐下。
他伸出手,在那光滑的扶手上彈了彈,像是檢查有沒有灰。
然后,他一轉(zhuǎn)身,沒去坐那張椅子,反而伸手抓住椅背,硬生生將那張沉重的太師椅,從主桌后面,拖了出來。
“吱嘎——”
刺耳的摩擦聲,劃破了死寂。
他把椅子拖到自己身后,然后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姿勢很隨意,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
整個大廳,落針可聞。
七大家主,幾十個族老,上百名護衛(wèi),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呆呆地看著那個坐在大廳中央,翹著二郎腿搖扇子的年輕人。
“這……”
“他怎么敢!”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蘇云慢悠悠地?fù)u著扇子,扇面上“悶聲發(fā)財”四個大字格外醒目。
他環(huán)視一圈,目光從陸遠(yuǎn)山,到顧炎之的堂兄,再到王家、朱家的家主,最后,嘴角一咧。
“不是我針對誰啊。”
他頓了頓,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繼續(xù)說。
“我是說,在座的各位,如果比的是‘欠債’的本事……”
“那都得坐小孩那桌。”
這句話一出,全場先是一愣,隨即嘩然。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