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無異于以卵擊石。他沒有任何證據,更何況他只是個表哥,是蘇家的人,在承熙親叔叔面前他沒有任何立場去阻止。不僅無濟于事,甚至可能會打草驚蛇,讓對方狗急跳墻!
怎么辦?!
蘇文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焦慮得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猛獸。
他現在走投無路了,就在幾乎要被絕望吞噬之際,一個清冷、篤定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他……是中了一種來自南洋的邪術——子母牽機蠱。”
白凝凝!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一道劃破黑暗的光,瞬間照亮了他所有的絕望!
對!還有她!
現在能救表弟的人,只有那個一眼就能看穿背后真相的女人!那個能說出“蠱毒”這種匪夷所思之事的女人!
還有她身邊的傅清寒!
他們一定有辦法!
蘇文赫再也無法按捺,他甚至連外套都來不及穿,直接沖出了客房,不顧深夜的寒涼,重重地敲響了主臥的房門!
“傅團長!白醫生!出事了!”
門很快就開了。
傅清寒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睡衣,他看著門外神色焦急、雙目赤紅的蘇文赫,眉頭微微一皺,但還是側身讓他進了屋。
“文赫,這么晚了,發生什么事了?”傅清寒的聲音低沉而冷靜。
蘇文赫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鎮定,他將剛才的通話內容和盤托出,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一絲近乎哀求的絕望:
“他們要動手了!他們要用‘保守治療’的名義,殺了我的表弟!我必須立刻把他運出來!”
他看著傅清寒,說出了自己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傅團長,你能不能幫我?想辦法在療養院制造一場混亂,比如一場小規模的‘火災’或者‘電路故障’,趁著混亂,我安排人進去,把他救出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蘇文赫話音剛落,白凝凝也披著外套從臥室里走出來。
傅清寒連忙走過去,給她衣服系好扣子。
白凝凝道:“你這個辦法風險太高。”
蘇文赫一愣,白凝凝繼續冷靜給他分析道:“港島是他們的地盤,你表弟現在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療養院肯定被他們看得固若金湯。任何一場‘意外’,都會引起他們最高度的警惕,想把人救出來難如登天。第二,如果我們真的去了,沒有成功,他們反而會順勢殺人滅口,再會把你表弟的死都嫁禍到我們頭上,殺人放火的罪名就是板上釘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