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那副被貪婪沖昏了頭腦、火急火燎離去的背影,蘇文赫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的精光。
從療養院到淺水灣別墅,來回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再加上撬開那個德國頂級保險柜的時間……足夠了!
他立刻站起身,臉上依舊是悲痛和恐懼。
他以承熙表哥的身份指揮眾人將其轉運至太平間而后借口擦洗的理由留下來,反鎖上太平間的門,與早已偽裝成太平間工作人員的親信們一起,迅速地將趙承熙與一具早就準備好的無名尸體掉了包。
然后,他們將趙承熙藏進一個特制的、底部有通氣孔的運尸袋里,再將運尸袋放進一個偽裝成“醫療廢物處理箱”的推車中。
門口,一輛不起眼的貨車早已等候多時。
梁美玲和趙建邦撲了個空,淺水灣的別墅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但此時,港島維多利亞港的某個私人碼頭。一艘掛著巴拿馬國旗的遠洋漁船,在晨霧中,緩緩地駛離了港口,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醫療運輸機在黎明前,無聲地降落在了京市西郊的一個秘密軍用機場。
當趙承熙被抬下飛機,送上那輛早已等候多時的救護車時,車門打開,白凝凝那張清冷而又自信的臉,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她身后,是陸澤遠和幾位從軍區總院抽調出來的、最頂尖的專家組成的醫療團隊。
白凝凝走上前,沒有多余的廢話,只是伸出手指,在趙承熙的手腕上輕輕一搭。
片刻后,她抬起頭,看著一臉緊張的蘇文赫,淡淡地吐出了三個字:
“還有救?!?/p>
京市,西郊,那間絕對保密的“臨時病房”里。
白凝凝看著病床上依舊處于“假死”狀態的趙承熙,神情凝重。她伸出手,搭上他的脈搏,那脈搏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
“龜息散的藥效,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要過了?!彼龑σ慌缘母登搴吞K文赫說道,“我們必須立刻施針,否則,他就算醒過來,身體的機能也會受到巨大的損傷?!?/p>
她從隨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在酒精燈上仔細地烤過。
“清寒,你負責守住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打擾?!彼龑Ω登搴逻_了指令。
“慕白哥,你負責監控他的生命體征。蘇先生,你負責……幫我按住他的四肢。”
“按住四肢?”蘇文赫不解。
白凝凝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解蠱的過程,會非常痛苦。子蠱在他體內潛伏已久,早已和他的神經緊密相連。我要用金針將它逼出來,就等同于從他身上,活生生地剝離一部分神經。那種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我怕他會在劇痛中無意識地掙扎,傷到自己?!?/p>
蘇文赫聞言,心中一凜,立刻重重地點了點頭。
白凝凝不再多言,她深吸一口氣,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她捏起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快、準、狠地刺入了趙承熙頭頂的百會穴!緊接著,神庭、印堂、太陽……一根根閃著寒光的銀針,如同布陣一般,精準地落在他頭部的各大要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