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崇禎一個人清醒得可怕。
他早就打算在今日早朝拿崔呈秀開刀。
結果瞌睡有人給遞枕頭。
死諫?
好啊,那就真死一次。
他要的就是鬧大。
朝堂不流血,大明就不會變。
崇禎嘴角微揚:“兩位愛卿,為何還不以死明鑒?”
毛羽健臉色煞白,聲音顫抖:“陛下,臣所言死諫,乃古圣先賢之意,雖為死,卻非真死,而是……”
“啪!”
崇禎一拍龍椅冷聲道:“也就是說,你言之鑿鑿,不過說說而已?
朝堂之上,當面欺君,該當何罪!”
聲音不大,卻氣勢如虹。
“來人!”
“在!”
“將這欺君之徒拿下!”
空氣瞬間凝固。
群臣傻眼。
問題沒解決,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了。
這是自萬歷以來頭一回。
也是頭一回,沒有人站出來求情。
誰敢?
死諫你自己說的,皇帝答應了。
結果讓你真死,你又反悔了。
這不是欺君是什么?
一刀鞘拍在毛羽健和劉懋臉上。
錦衣衛掀袍一兜,拎人而去。
干凈利落,帶著一種暴力的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