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的聲音,打破了車間的沉寂。
“傅師傅,該您老人家,上場了。”
“我?”傅師傅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雖然能把它補上,但想要把它打磨到和原來一模一樣的鏡面精度,整個滬市恐怕也只有您能做到了。”
這番話,充滿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
傅師傅被冤枉而冰冷的心,就被一股暖流包裹了!
“你小子,看得起我老傅!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手上的功夫’!”
接下來的半天時間,成了傅師傅的個人表演秀。
他拿出了自己的各種油石、砂紙和拋光膏。
從粗磨,到精磨,再到最后的鏡面拋光。
老爺子仿佛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
他的手,穩(wěn)定得就像機器。他的眼,就是精準的游標卡尺。
車間里,只剩下砂紙摩擦金屬的“沙沙”聲。
傅師傅最后用一塊鹿皮擦去了模具表面的油污。
“成了……”傅師傅看著自己的杰作,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整個車間,爆發(fā)出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劉廠長的冷汗順著他肥胖的臉頰,滾滾而下。
“林……林總……”劉廠長的聲音干澀而嘶啞,“您……您說……”
林逸笑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態(tài)度。
他沒有立刻提出自己的條件,而是轉頭看向了傅師傅,:“傅師傅,多虧了您出神入化的拋光手藝”。
他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直接塞到了傅師傅的手里。
“這是兩千塊錢。”林逸在傅師傅開口拒絕之前,按住了他的手。
“這是我個人一點小小的敬意。您必須收下!否則就是看不起我這個晚輩。”
這絕對是一筆讓人眼紅心跳的巨款!
“好……好孩子……”老爺子紅著眼睛攥住了信封,“我……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