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宸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聲音因痛苦而略帶沙啞:“也就是說,再三次,便可痊愈?”
“理論上是。”
洛塵拿起一旁的布巾擦手,“但治療期間,切忌長時間站立或動用腿部力量,需得循序漸進,否則前功盡棄不說,還可能造成永久損傷。”
他瞥了一眼蕭景宸緊握的拳頭,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不由嘖了一聲。
“你說你,長得這么一張漂亮臉蛋,卻整天皺著個眉頭,不是算計這個就是隱忍那個,連治個病都像上刑場。”
“我看你這太子當得,還不如我這江湖游醫自在。”
蕭景宸閉著眼,任由藥力沖擊著四肢百骸,沒有理會洛塵的調侃。
這四年,他早已習慣了與痛苦為伴,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里的。
與四年前圍獵墜馬,被最信任的嬤嬤下毒,眼睜睜看著忠心侍衛為護他而死的絕望相比,眼下這點治療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這時,門外傳來長風沉穩的聲音:“殿下。”
“進。”
長風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張小紙條,目不斜視地走到浴桶邊,低聲道:“殿下。”
“聽風閣剛傳來的消息,有人在暗中探查月白,以及我們攬月樓幕后的主子。”
“痕跡處理得很干凈,暫時追查不到源頭。”
蕭景宸睜開眼,眸中銳光一閃而逝,那銳利與他此刻浸泡在藥桶中的脆弱形象格格不入。
“手法如何?”
“很專業,若非我們早有防備,幾乎難以察覺。”長風答道。
“和昨夜那個潛入東宮,身手奇詭的探子,是同一撥人嗎?”蕭景宸冷靜地問。
“無法完全確定,但行事風格有相似之處。”長風謹慎地回答。
“知道了。讓我們的人把尾巴掃干凈,不必打草驚蛇。”
蕭景宸吩咐道,“對方既然對聽風閣起了疑心,必然會再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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