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副團長的身份,隨隨便便就能把興發(fā)興國塞進廠子里。
家里的老宅也可以給春梅。
大不了花錢再給爸媽蓋一間房子就是了。
可他現(xiàn)在剛受過處分,身份一落千丈。
窮得叮當響,連醫(yī)藥費都交不起。
曾經的熟人見到他,像躲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別說安排工作了,將來他退伍后,自己何去何從還尚未可知呢。
顧春梅似笑非笑,“柳一鳴,你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yǎng)大了?說話這么沒水平,什么叫我別鬧了?我那是鬧嗎,我那是為自己討回公道,把曾經失去的東西都奪回來罷了。”
“你的意思是,我就該在鄉(xiāng)下忍氣吞聲一輩子,眼睜睜看著你跟郭彩霞搞破鞋,也不能找,不能問,不能打攪你們的生活唄?”
柳一鳴聽后,憋紅了臉,“我啥時候說過這話?”
“你不是這么說的,是這么做的,你當所有人都眼瞎?”顧春梅瞇著眸子反問。
柳一鳴心情糟到了極點,隨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把首飾盒捧出來,“我不跟你吵,沒意義。”
“什么有意義?跟弟媳婦鉆被窩、造小人有意義?”
顧春梅罵了一句,眼睛盯著柳一鳴手里的匣子,“那里裝著什么?”
“你別管,讓開!”首飾匣沉甸甸的,里面應該裝了不少值錢物件。
顧春梅兩眼放光,一把就將匣子搶了過來。
掀開蓋子一看,頓覺一抹珠光寶氣折射而出、照亮了她的臉。
可見里面裝著各種各樣的好玩意。
玉鐲子,金鎦子,金簪子,瑪瑙手串,銀項鏈等等。
顧春梅同樣是女人,卻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金銀首飾。
“嘖嘖,真不愧是官太太啊,穿金戴銀的,竟然私藏了這么多好東西。”顧春梅咂咂嘴。
柳一鳴黑了臉,伸手就去搶,“還給我,你不配戴這些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