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秦昭雪輕聲打斷,眸中似有幽焰跳動,“答應他們。轉告蘇家:找我煉器,價格按市價十倍計,且十柄起接。”
她略一停頓,語氣淡得像一陣風:
“若他們不愿,那便作罷。”
蕭赤如蒙大赦,連連點頭:“明白!小老兒一定把話帶到!”
他猶豫片刻,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上回小老兒提過,想請您做鋪子東家的事,不知您考慮得如何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
這鋪子寂寂無名幾十年,秦昭雪一來便震動全城。
若她哪天抽身離去……蕭赤不敢想。
于是便想出這個法子留下她。
他提出的條件極為優厚:秦昭雪分文不出,只需將所煉器物交予鋪中售賣,便可占股分成。
秦昭雪卻興致缺缺。
她煉器本是為熔煉根骨做準備,至于往后如何,尚未細想。
“再容我想想。”她道。
蕭赤不敢催促,只連連躬身:“應當的,仙長慢慢考慮,慢慢考慮。”
第二日清晨,秦昭雪一如既往地隨吳晗意與江逐風前往靈犀宗。
歷經半月切磋,三人幾乎將靈犀宗內外門弟子挑了個遍。
秦昭雪專攻筑基境,江逐風橫壓金丹以下,而金丹期以上的對手,則盡數由吳晗意接下。
山門前的廣場上,圍觀的靈犀宗弟子越聚越多,敢于下場應戰的卻寥寥無幾。
“怎么,”吳晗意單手叉腰,立于山門之前,目光掃過黑壓壓的人群,聲徹四方,
“堂堂靈犀宗,竟無人敢再來應戰了么?”
非是靈犀宗弟子怯戰,實是這青玄宗三人“洗劫”得太狠。
大部分弟子的靈石、材料乃至貼身兵刃,早已輸得干干凈凈,如今真是囊空如洗,拿什么去賭?
這半月下來,青玄宗簡直像是來靈犀宗進貨的,賺得盆滿缽滿。
見激將法也無人響應,吳晗意眼中難掩失望,嘆了口氣:
“唉,既然無人,那便算了。我們換個地方便是,諸位,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