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那樣。”洋平搖了搖頭,目光投向遠處的籃筐,眼神有些深邃,“該怎么解釋呢……運球時手對球的控制,投籃時全身力量的協調,跑位時對空間和時機的判斷,還有和隊友之間那種不用說話也能明白的默契……這些東西,仔細去想,去嘗試,去做到,會讓人覺得……嗯,很充實。”
他頓了頓,尋找著更貼切的詞語:“就像解開一道復雜的數學題,或者打贏一場需要動腦子的架(他看了一眼櫻木),那種一步步接近目標,最終‘搞定’它的感覺,很棒。”
這番話說出來,高宮、大楠和野間都愣住了。他們看著洋平,仿佛第一次認識他。這種充滿“分析”和“感覺”的話,完全不像是他們會說的。打架他們懂,瞎鬧他們在行,但這種關于“充實”和“感覺”的東西,有點超出他們的理解范圍了。
櫻木倒是聽得連連點頭,雖然他可能只聽懂了一半:“沒錯沒錯!洋平說的對!籃球就是這種感覺!比打架有意思多了!特別是當球‘唰’一下進網的時候!哇哈哈哈!”
高宮撓了撓他的爆炸頭,一臉困惑:“可是……洋平,你以前不是對這些運動社團最不感冒了嗎?還說他們是一群精力過剩的猴子……”
“人是會變的。”洋平打斷了他,語氣平和,“而且,看著櫻木這家伙從連球都拍不好,到現在能投進擦板球(雖然很不穩定),看著他每天累得像條死狗卻還是嚷嚷著要訓練,我覺得……陪他一起走下去,親眼見證他能走到哪一步,似乎也不錯。”
他看向櫻木,眼神里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期待和信任。“這家伙是個真正的天才,但他需要有人看著,免得他把自己撞死或者氣死教練。而且……”
洋平的目光再次掃過高宮、大楠和野間,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帶著點痞氣的弧度,這讓他們感覺熟悉的洋平又回來了:“你們不覺得,看著我們櫻木軍團的人,在正式的賽場上,把那些所謂的強隊打得落花流水,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嗎?到時候,我們就在場邊,想怎么喝彩就怎么喝彩,想怎么嘲笑對手就怎么嘲笑,豈不快哉?”
這話一出,立刻戳中了櫻木軍團的“爽點”。
高宮的眼睛瞬間亮了:“對哦!到時候我們就是‘天才櫻木花道和神秘高手水戶洋平’的后援團!聽起來就很有氣勢!”
大楠也來了精神:“沒錯!讓那些看不起花道的家伙嘗嘗苦頭!我們可以在場邊給他們施加‘精神壓力’!”他做了個鬼臉。
野間推了推眼鏡,小聲補充:“還可以……記錄下花道出丑的樣子,以后敲詐他……”
“喂!野間!你說什么?!本天才怎么會出丑!”櫻木立刻炸毛。
看著重新鬧作一團的三人,洋平知道,他們雖然還是不理解他選擇籃球的深層原因,但已經接受了他的決定。對他們來說,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朋友的選擇。
高宮拍了拍洋平的肩膀,雖然還是一臉“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的表情,但語氣已經變成了支持:“好吧好吧!既然洋平你都這么說了!那籃球部就籃球部吧!不過說好了,訓練太累可別哭鼻子!”
大楠摟住洋平的另一邊肩膀:“放心吧洋平!以后你和花道在場上拼命,場下的氣氛就交給我們了!保證讓對手未戰先怯!”
野間也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里寫著“我們會去看你訓練的”。
櫻木更是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夸張):“洋平!還有你們!果然是我櫻木花道最好的朋友!本天才一定會帶領湘北稱霸全國!讓你們以后走路都可以橫著走!”
“白癡,誰要橫著走啊!”高宮吐槽道。
“就是,像螃蟹一樣,丑死了!”大楠附和。
夕陽的余暉將五個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長,空地上再次充滿了喧鬧和笑聲。水戶洋平看著身邊這群思維跳脫、卻無比真誠的朋友,心中最后一絲顧慮也煙消云散。
他的選擇,或許不被常人理解。但只要有這些家伙在身后,這條路,他就有信心走下去。籃球部的挑戰即將開始,而他的后援團,已經準備就緒。這感覺,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