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的。”麻理轉過頭,看著洋平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朦朧的側臉,“我會用相機,記錄下你最帥氣的樣子。”她的語氣很認真,帶著一種記者式的宣告,又摻雜著少女獨有的心意。
洋平聞言,轉過頭,對上她的目光。夜色中,她的眼睛格外明亮。他嘴角勾起,露出一個帶著幾分自信和調侃的笑容:“那可能要讓你多按很多次快門了。”
麻理也笑了,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自戀鬼。”
就在這時,第一朵煙花伴隨著尖銳的呼嘯聲升空,在夜空的最高點轟然綻放,巨大的金色菊球瞬間照亮了半個天空,也照亮了地面上仰望著的一張張面孔。
“砰!”“啪!”
緊接著,更多的煙花爭先恐后地升空,炸開。紅的、綠的、藍的、紫的……形態各異,流光溢彩,將夜空渲染成一幅流動的、絢爛的畫卷。轟鳴聲不絕于耳,仿佛敲打在人的心弦上。
在漫天華彩的映照下,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中,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模糊而不真實。洋平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微涼而柔軟的手輕輕握住。他微微一怔,低頭看去,是麻理的手。她沒有看他,依舊仰頭望著天空,但耳根的紅暈在煙花的明滅中依稀可見。
洋平反手將她的手握緊。她的手很小,被他完全包裹在掌心。
煙花表演進入高潮,無數光彈同時升空,交織成一片最璀璨的光幕,幾乎要將夜空點燃。在這極致的喧囂和光芒中,洋平側過頭,看向麻理。她也恰好在這時轉過頭,眼中映照著漫天煙火,流光溢彩。
不需要任何言語。
洋平低下頭,輕輕地吻上她的唇。
觸感柔軟,帶著一絲蘋果糖的甜味。煙花在頭頂不斷炸響,仿佛為他們奏響最盛大的背景音。這個吻很輕,很短暫,如同夏夜里掠過唇瓣的一縷微風。
當洋平抬起頭時,麻理的臉頰已經一片緋紅,她飛快地轉回頭,假裝繼續看煙花,但緊緊回握的手泄露了她的心情。
煙花大會在最高潮后漸漸落幕,最后一顆光點消失在夜空,只留下淡淡的硝煙味和人們意猶未盡的感嘆。人群開始騷動,準備散去。
“走吧。”洋平輕聲說。
“嗯。”麻理點頭。
兩人牽著手,隨著人流慢慢往下走。氣氛有些微妙的沉默,卻又縈繞著一種無需言說的親昵。
回到洋平獨居的公寓樓下時,夜已經深了。
“要上去坐坐嗎?”洋平問道,聲音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麻理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公寓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潔。關上門,隔絕了外面的世界,房間內只剩下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剛才在煙花下的那個吻,似乎點燃了什么。氣氛變得曖昧而粘稠。
洋平看著站在客廳中央,似乎有些局促的麻理,浴衣的領口勾勒出她纖細的脖頸線條。他走近一步,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尖能感受到她皮膚傳來的溫熱。
麻理的身體微微僵了一下,但沒有躲開。她抬起眼,看著他,眼神里有緊張,有羞澀,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