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將鐵鍋放到灶臺上。
直起身,擦擦手。
做完這些才看向黃海河,臉上那點譏諷的笑意更明顯了。
“爺爺,我這還沒開張呢?你就想直接斃掉我的開門紅啊?”
黃阿漁一句話,直接把生意和親情剝離開來。
黃海河被問得噎住了,“你……你這叫什么話,一家人吃點東西,怎么就扯到開門紅了!”
自己人?自你的頭,你把我們當自家人了?我信你個鬼,你糟老頭子壞得很!
“我是要干買賣的,這得講彩頭吧?”黃阿漁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這話一出,院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連黃海河都皺起了眉頭,沒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黃阿漁在大鍋前比比畫畫,計算著買個多大的鐵鍋。
轉頭,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爺爺奶奶。
“爺爺,您是老輩人,見多識廣。這做生意,最講究什么?講究個開門紅,講究個好彩頭!”
“沒有開門紅,這不吉利啊。您老也不想看您的好孫子虧本吧?”
黃阿漁似笑非笑,一邊聊閑天,一邊做著規劃。
鹽焗花螺肯定會大賣,他可不想和不知所謂的人閑扯。
要不是看在父母的面子上,早就拿掃帚趕人了。
黃海河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被黃阿漁拿彩頭嘟嘴,感覺到奇恥大辱。
像他們這種老輩人最講究的就是彩頭,吉利。
發現無論怎么說都不對。承認在乎彩頭,就等于認同了孫子不給白吃的理由。
否認在乎彩頭,又顯得自己這個爺爺不通情理、不顧兒孫前程。
突然心里憋著一股氣,撒不出來。
拿彩頭,規矩這些來說話,本是自己的本事,沒想到會被個小子壓一頭。
吳翠可沒想那么多,她只聽出孫子是在找借口,氣得跳腳。
“你放屁!吃你幾個螺就能觸霉頭?你當你這是金元寶啊?!少在這胡說八道糊弄鬼!”
黃阿漁根本不接她的茬。
“爺爺,您看,這道理明擺著。頭一筆生意,要是連本錢都收不回來,這兆頭多不好?往后我還怎么在鎮上立足?人家會不會笑話咱們老黃家出來做事的人,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黃阿漁在心中暗道:老東西,就你會不接茬?我可不會接你老婆的撒潑打滾。
黃海河眉頭緊鎖,這臭小子也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