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風柔雪緊繃的神經(jīng),能在這無形屏障中,得以喘息。
主位上,風城舉起酒杯!
其臉上掛著慈父笑容,眼角紋路里,藏著劫后余生的慶幸。
“各位,今天請大家來,一是替小女柔雪和她的未婚夫北辰壓驚。”
“前天發(fā)生的事,想必大家也聽說了,實在驚險。”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威嚴,“二來,也是想借這個機會,正式向我最親近的朋友們,介紹一下這位勇敢的年輕人,江北辰。”
掌聲稀稀拉拉地響起,更多是出于禮節(jié),而非真心。
大多數(shù)人眼中,仍帶著審視,像在評估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江北辰坦然起身,動作從容。
他微微頷首,聲音不高卻清晰:“風伯父言重了,保護柔雪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
語氣平穩(wěn)如常,聽不出絲毫波瀾。
沉穩(wěn)得不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反倒像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生死的人。
林安慧立刻笑著打圓場,翡翠耳墜在燈光下泛著耀眼光澤。
她今日戴的整套首飾價值連城,妝容精致得近乎面具。
“哎呀,你這孩子就是太謙虛了。”
“北辰啊,我們?nèi)嵫┠苡龅侥悖媸撬母狻!?/p>
她話鋒一轉(zhuǎn),笑意盈盈,“對了,還沒好好問過,你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身體都還好嗎?”
這個問題看似家常,實則鋒利如刃。
風柔雪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江北辰的身份資料是龍飛偽造的。
但面對這群老狐貍般的商界巨擘,一句破綻就足以萬劫不復。
江北辰放下酒杯,神色未變,語氣淡然:“家父母早逝,由一位退伍軍官撫養(yǎng)長大。后來我在澳洲‘赤隼安全’任職五年,主要負責要員貼身護衛(wèi)與危機撤離任務。剛回國不久,還沒決定是否繼續(xù)這個行業(yè)。”
這回答滴水不漏。
既解釋了他為何身手不凡,又避開了所有家族背景的追問;“赤隼安全”雖非家喻戶曉,但在業(yè)內(nèi)確有其名,曾為中東某王室提供過短期安保服務,足夠真實又難以查證。
林安慧臉上的笑容稍稍凝滯了一瞬,隨即低聲對身旁丈夫道:“這名字……是不是給阿曼酋長做過事的那個機構(gòu)?”
見風城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她才重新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