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搭上商硯的話,那她確實能夠借他的身份,擺脫掉陸臣與。
商硯是惟一一個陸臣與不敢得罪的人。
她等保鏢打完電話才走過去,“檢查完了,走吧。”
保鏢說著好,去拿了藥之后,出去的路上一直在悄悄看她。
回到車里時,商硯正在拿平板看著文件,保鏢一上車,就又變成了那副人機的模樣,嚴肅冷靜,面無表情。
莫苒苒裝作一無所知,默默地坐上車。
兩人之間的空位上放著一個紙袋子,里面裝著一件女士的薄外套。
莫苒苒認出那是某位大師專作私人定制的牌子,下意識貼著車門又緊了點,那衣服都比現在的自己值錢,碰臟了壞了她可賠不起。
“醫生怎么說?”商硯冷不丁地開口。
莫苒苒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的傷,見保鏢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如實道:“只是一點搓傷,醫生說抹點藥就好。謝謝商總。”
商硯輕輕點頭,便認真看起來文件來,不再說話。
但莫苒苒卻發現,他屏幕上的內容一直沒有翻動過。
她腦海里不合時宜地冒出剛才保鏢說的那些八卦且離譜的話,暗暗咬了咬牙,默默地拆開藥膏,撩起衣角下擺……
商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聽到旁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他不經意地瞥了眼,下一秒,眼神定住。
女人正默默地掀起下擺往后腰上抹藥,那里有著明顯的青紫指印,想來多半是陸臣與剛才留下的。
那痕跡出現在如玉一般的肌膚上,充滿了凌虐感。
她纖細的指尖上沾著乳白色的藥膏,因為傷在后腰的關系,她微微提著一口氣,纖腰微扭,正艱難往傷處涂抹。
卻因為看不見,那指尖沒有一次抹在傷處。
從商硯的角度看去,漂亮的女人斜著身子對著他,垂落的纖長的睫毛無助地顫抖著,有些惱意,又有些無措。
啪嗒一聲,藥膏掉在皮質的座椅上,乳白色的藥膏頓時弄臟了黑色的座椅。
莫苒苒小聲地吸了口氣,急忙撿起來,尷尬道:“不好意思,把你的車弄臟了。有紙巾嗎?我擦一擦。”
商硯抽出紙巾遞過去,視線落在她顫抖的指尖上,等她捏住紙巾的時候卻沒松開,像是很隨意地問了句:“要幫忙么?”
莫苒苒茫然地抬起眼看他,一雙漆黑的眸子里似有水光瀲滟:“什么?”
商硯指了指她手里的藥膏:“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