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罵道:“你他媽跟誰說話呢?”
女人一把薅住他的頭發揪回去:“你別走,那十萬塊錢怎么回事?你拿老娘掙的錢去養小三?”
兩人被工作人員勸走,下一對去辦理手續。
但剛才吵架的夫妻提醒了陸臣與,“孩子和財產問題,你有沒有考慮過?你之前不是還想要我一半的財產?”
莫苒苒戴著口罩和帽子,令從她露出來的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她所思所想。
她望著窗口,隨口道:“只要能離婚,這些我都可以不要。”
陸臣與氣得想笑,太陽穴一陣陣的抽痛,他燒得渾身沒力氣,連脾氣都沒精力發,嘲諷道:“一個都不要,你還真是灑脫無情。”
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被她剛才的話刺到了,陸臣與只覺得身體比剛才更難受了,他直勾勾地盯著莫苒苒。
從剛才他下車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她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一個陌生人都比她要多幾分善心!
他倒寧愿她爭一爭,至少表明她還有所在乎,可她什么也不爭,什么也不要,只有扔不要的垃圾才會這樣干脆利落。
馬上就輪到他們了,陸臣與千萬個想不通的問題,在此刻爭先恐后地往外冒。
“什么時候生出的離婚的心思?因為之晴?還是因為商硯?”
“還是你出獄當天只是因為我沒有去接你?”
“莫苒苒,不是你說,要喜歡我一輩子嗎?”
三個問題,莫苒苒只回答了最后一個:“當初年少無知,不知道一輩子太長。陸臣與,你我都是彼此生命里的過客,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錯誤的相識,錯誤的結合,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人……
全是錯的。
陸臣與心臟里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刀,“錯誤?你覺得自己嫁給我是一個錯誤?”
“不是。”莫苒苒的話讓陸臣與臉色好了些,可下一句,讓他覺得息像個笑話。
她說:“我的意思是,不光是嫁給你是個錯誤,當年對你產生不該有的執念更是最大的錯誤。”
殺人誅心,不外如是。
莫苒苒說完這話,就排到了他們的號。
她率先走過去,回頭詢問的眼神看向陸臣與。
她眼神平靜,再沒有讓陸臣與厭惡的歇斯底里,同樣的,也沒有任何往日的感情。
淡漠的像看著一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陸臣與走過去。
簽字,結婚證回收,變成了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