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寸金寸土,物價高得離譜。
她除了和裴憬同居的“家”,無處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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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允瓷的生理期提前結(jié)束了。
她訂了一家可以攜帶寵物的酒店,入住時,手機(jī)屏幕就亮起,是裴憬發(fā)來的消息:
【鬧夠了就回來,我當(dāng)你今晚沒來過。】
溫允瓷氣笑了。
原來在他眼里,五年的真心,不過是一場可以隨時翻篇的鬧劇。
她抱起腳邊的小狗,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芒果,你以后,就只有媽媽了。”
小狗聽不懂,搖著尾巴汪了幾聲。
芒果名字的由來,是她最愛吃的水果。
那時她和裴憬同居不久,她窩在沙發(fā)里吃芒果,他坐在旁邊給她削芒果。
裴憬明明對芒果過敏,碰一下都會皮膚發(fā)紅,可還是戴著一次性手套,拿著小刀笨拙地幫她削皮。
溫允瓷看他那副慘兮兮又認(rèn)真的樣子,笑著說,“以后我們就養(yǎng)只小狗,叫芒果好不好?”
“你過敏吃不了,摸一摸總可以吧。”
裴憬抬頭,眼底滿是笑意,“好,都聽你的。”
當(dāng)初的甜蜜,早就變了味。
回憶一次,心里就疼一次,像結(jié)痂的傷口,碰著還隱隱作痛。
手機(jī)鈴聲突兀響起。
溫允瓷皺眉,以為是裴憬不死心打來的,看也沒看就沒好氣地接起,“你有完沒完?”
電話那頭靜默一瞬,一個磁性醇厚的男聲響起,“火氣這么大?”
是裴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