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只會影響女人賺錢的速度。
現在她甚至覺得賀淮欽不回來挺好的。
只可惜,一周后賀淮欽就出差回來了,不過,他只是回了滬城,并沒有回他們的家,溫昭寧是在兼職的西餐廳遇到他的。
那天是周六,餐廳有兩位客人點了小提琴演奏,分別是八點和八點五十,溫昭寧七點就去餐廳了,她化好妝,換上禮服,然后就一直在等著客人的到來。
七點五十六分,餐廳經理給她彈語音,說客人到了,讓她去皓月包廂。
溫昭寧拿上自己的小提琴和拍攝設備,去了包廂。
前幾天的兼職,溫昭寧都是在大廳的公共區域表演,這是她第一次進包廂演奏。
包廂很奢華,大圓桌前圍坐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
溫昭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
竟然是賀淮欽。
賀淮欽坐在皮質座椅里,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椅背上,白襯衫的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恣意矜貴氣質。
他也一眼看到了溫昭寧。
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不見底的寒潭,望著她時,只有冰冷的審視和壓抑著怒意的平靜。
賀淮欽的身邊,是沈雅菁。
“誒,這不是陸太太嗎?”沈雅菁看著溫昭寧,有些驚訝。
賀淮欽瞥了沈雅菁一眼,沈雅菁像是想起什么:“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她已經離婚了,現在該叫溫小姐了。”
桌上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向溫昭寧。
溫昭寧并不覺得“離過婚”是一個多壞的標簽,只是看到賀淮欽和沈雅菁在一起,心里隱隱不舒服。
她朝眾人微微頷首一笑,將小提琴架到肩膀上,開始演奏。
今天演奏的曲子是埃爾加的《愛的致意》。
原本桌上的人都在交談,曲子一響,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賀淮欽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水晶杯,一邊看著溫昭寧。
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帶抹胸亮片的禮服裙,燈光勾勒著她絕美的側臉線條和微微起伏的肩線,她整個人沉浸在音樂里,散發著一種寧靜、疏離又極具吸引力的美,與平日里在他面前時或緊張、或倔強、或柔順的模樣都不同,她是如此耀眼。
這種美,是獨立的,是脫離他掌控的,是散發著自身光芒的。
賀淮欽感覺到一陣來自身體最深處的躁動。
幾天沒見,溫昭寧又開始整花活了。
他捏緊了手里的玻璃杯,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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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昭寧拉琴的時候,雖然全情投入,閉著眼睛,但她仍然無比清晰地感覺到那來自主位的沉甸甸的目光,像追蹤器,始終牢牢地鎖在她的身上。
一曲結束,她的心跳在琴聲的掩蓋下,失去了平穩的節奏。
“謝謝,請大家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