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可憐人,你下回再碰見她,躲開就是,別和她一般計較?!?/p>
他神情憐憫說著,語氣里滿是對溫嫲嫲的同情。
張知玉很難把琴心說的那個人和眼前溫的陸瑜聯系起來,只胡亂點頭。
陸瑜走后,琴心趕緊去把院門關上落了鎖,利索把院子里的行燈和廊下的掛燈點上,整座院子亮堂起來,琴心才稍稍安心。
“方才真是嚇死奴婢?!鼻傩呐闹目谶M屋,走到桌邊給張知玉倒茶。
張知玉長舒一口氣坐下來,她何嘗不是?
接過茶盞喝了一大口熱茶,張知玉心情才平復些。
“溫嫲嫲究竟怎么瘋的?”
問出這句話時,張知玉緊張地往外面看了幾眼。
院子里亮堂清凈,再沒一個人,主仆兩俱松了口氣。
“陳姨娘死后沒多久突然瘋的,沒緣故,陸府不想落個苛待府里老人的名聲,就養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明儀小姐妹出嫁前,常常去看溫嫲嫲?!?/p>
張知玉若有所思看著茶水里的倒影:“沒有緣故才奇怪,她興許知道了什么,人為讓她瘋的?!?/p>
琴心‘咕嚕’咽了口唾沫:“若是這樣,直接讓她死了不是更干脆?”
說罷琴心覺得過分刻薄,不禁皺起眉。
但事實如此,一個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最穩妥的做法,就是讓她消失。
“有人不想讓她死?”
也說不準,又或者溫嫲嫲確實是突然瘋了,陸家的人自然不會對她做什么。
張知玉微瞇起眼,把茶盞擱在矮幾上。
“咱們去問溫嫲嫲不就知道了?!?/p>
張知玉起身:“現在就去。”
“嗯?”
琴心沒反應過來,張知玉就已經往外走。
夜里的風格外凜冽些,寒風撲在臉上,刀刮一般的疼。
藍蝶飛在前方為張知玉引路,經過陸明儀的院子時張知玉頓了片刻,里面冷清清的,院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