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兒嗎?”李相憐下意識覺得是出事了,誰知道是溫至樂已經在后院等了好一會兒了。
她讓李海跟著青蘭去賣包子,整理了下儀容,這才朝著后院走去。
金老板的后院有一顆桃樹,眼下正打著花苞。溫至樂一身白色云錦長袍,筆直的站在桃樹旁邊。肩寬腰窄,身型比例適中,墨發被一支玉簪綰起來。
李相憐清了嗓音,呼喊道:“溫至樂。”
溫至樂有多久沒有聽到李相憐的呼喊聲了,他仿佛聽錯了一半,遲疑了一瞬才回過頭。
李相憐站在廚房后門臺階上,微微歪了頭,眉開眼笑。宛若初見那便,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她是對著自己笑的。
“相憐。”溫至樂喊了一聲。
李相憐從臺階上走下去,看到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尖,又抬起頭望著他,“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
這些日子他去哪兒了?
溫至樂自從不辭而別回京后,就奉命出征,重傷昏迷的半月里,他的國已經談和。他當時還氣憤,拖著殘廢的身軀要去見皇上,可惜皇上一言九鼎,為了百姓親與敵軍自談和,并且南遷至此。
“還能再見到你,真好。”溫至樂并沒有回答她,上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擁抱住她。
這一舉動把李相憐嚇一愣,她渾身僵住,不敢動彈。
“你……”
溫至樂深吸一口氣,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笑道:“怎么?咱們不是朋友嗎?劫后余生相遇,擁抱一下都不成?”
“怎么會。”李相憐就知道,朋友之間的擁抱,很正常呀。
“那你呢?你這些日子都還好嗎?”
溫至樂點點頭,“能站在你面前,就很好了。對了,伯母都還好嗎?”
她點點頭,“我們一家人都很好,我還收養了好多孩子。”
溫至樂愕然,復語,“收養孩子?”
“嗯,逃荒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被丟棄的小男孩兒,約莫才六個月,當時發著高燒,冰天雪地的,哭聲微弱。我于心不忍,便將他帶上,按照你先前教過我的用藥方法,治好了他。再后來我們來到了南州,劉謙的爹和奶奶都餓死了,自己成了西巷子的叫花子,我找到他后順帶把西巷子的其他四個叫花子都收養了。”
此時的李海聽了青蘭的給他們送來兩碗粥,四個包子放在桌子上。
“憐姨,蘭姨聽說你沒吃早飯,特意讓我端來的。”李海又看向溫至樂,“公子可一并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