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后干啥,心里揣著點念想,別丟了那股勁”。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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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樓轉一圈。”
我把巡邏表疊好塞進兜里,往單元樓門口走。
我順著樓梯來到三樓,302門口果然擺著盆綠蘿,葉子蔫得打卷,盆土干得裂了縫,幾片黃葉子掉在門口的地毯上。我蹲下來,剛想碰碰葉子,鼻尖突然嗅到一絲淡淡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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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區物業常用的那種,更像是醫院里的碘酒味。
“張保安?你在這兒干啥呢?”
樓上下來個拎著菜籃子的大媽,看見我蹲在
302
門口,眼神里帶著點好奇。
“沒事,看看這盆綠蘿,怪可惜的。”
我站起身,笑著往旁邊讓了讓,“您見過李姐嗎?最近幾天。”
大媽搖搖頭。
“好幾天沒見著了,前陣子還跟我一起跳廣場舞呢,說她兒子在外地讀大學,國慶節要回來。”
她壓低聲音,“聽說她老公跟她吵過架,說她天天去參加什么‘公益社’的活動,瞎折騰。”
“公益社?”
我心里咯噔一下,剛要追問,物業的對講機響了,催著我去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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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樓的業主搬家具。我應了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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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樓走的時侯,眼睛還忍不住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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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樓后面的垃圾桶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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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區里最偏的一個垃圾桶,平時沒多少人去。
幫業主把衣柜搬進電梯時,我手機在口袋里震了震,是老媽發來的微信:“膝蓋還疼不疼?天涼了要穿秋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