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真驤再次將沙漏倒了過來,放在亭凳上,說道:“跟之前一樣,這次我也給你一刻字。”
“你可以嗎?”樓心月走在身邊,頗為擔憂地看著賴青衫,低語道,“要不咱們約個韻腳,各自想兩句出來。”
賴青衫笑了笑:“不必了,我詩已成。”
“你說什么?!!”史真驤震驚無比,“你寫出來了?”
“作詩嘛,很難嗎?”
這語氣比史真驤剛才更狂,史真驤心里很不爽利,指著扇面的瀑布說道:“這幅扇面的主體是瀑布,你這首詩必須著重給我描寫瀑布,否則便不算數!”
史真驤料想賴青衫是背了一些無名詩人的詩,或者撿到誰的詩稿,這些詩尚未傳于世,因此別人都未曾聽過。
但,不會那么湊巧,其中就有描寫瀑布的詩。
“瀑布是吧?簡單!”
賴青衫清了清嗓音,隨口道:“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
“啊?!!”
史真驤震驚不已。
樓心月一雙妙目,盈盈注視著少年棱角分明的側面,似乎變得有些不認識他似的。
江采菱驚喜萬分。
徐夫子則是捏須微笑,想不到在此鄉野之處,竟有詩才存在,而且這么年輕。
“漁夫大哥,后面呢?”江采菱忍不住問道。
賴青衫笑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轟!
徐夫子神色也開始震動了,這兩句何其有氣魄啊!
與前一首詩風格完全不同,而且展現了無邊的想象力。
再看史真驤,猶如斗敗的公雞似的,怔怔,半天無語。
“謝了!”賴青衫說著,伸手就拿起了亭凳上的兩只銀錠。
我尼瑪……這錢也太好掙了吧?
史真驤回過神來,準備阻止,但終究晚了一步。
“怎么?史公子還要跟我再賭一局?”賴青衫一邊將銀子揣進懷里,一邊揶揄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