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不打不相識,我也沒吃什么虧,陽郡尉不必放在心上。”
“下官也實在沒有想到,竟會在本郡遇到都護府來的人,這杯酒我干了。”陽皋一飲而盡。
賴青衫沒接陽皋的話,不承認自己是都護府的人,自然也沒否認自己是都護府的人,舉起酒杯示意,也喝了一杯。
陽皋想要套話,卻也沒有套出來,又把目光投向了樓心月,笑道:“樓娘子,在下也得向你賠個罪。”
“客氣了陽郡尉,你并沒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
“哈哈,樓娘子寬宏大量,在下十分感激。令尊樓少監的氣節,下官可是一向很欽佩的。”
樓心月微笑示意,卻也沒有言語。
她知道二人現在處于試探階段,說多自然就會錯多,她的任務只是在給賴青衫打輔助。
陽皋一時倒不知道怎么接話,只好給泰仁使了一個眼色。
泰仁這才起身,喊了一聲:“進來!”
接著外面一個仆人,捧著一只匣子進來,泰仁接過之后,又讓仆人退了出去。
“初次見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泰仁像是個土大款似的,將木匣放在了桌上。
打開之后,賴青衫淡然看了一眼,里面放了十枚金鋌。
每一枚都是十兩。
賴青衫沒有說話,只是給了樓心月一個眼神。
樓心月起身對泰仁欠了欠身:“郡守實在太客氣了,妾卻之不恭了。”說著,就將木匣的蓋子蓋了起來。
泰仁剛想說不是送給樓心月的,但陽皋卻輕輕按了按他的手,泰仁也很快反應了過來,都護府來的就是不一樣。
收受賄賂都不自己動手,高,實在是高!
這些黃金成了他送給樓心月的禮物,那么出了事,賴青衫也能撇得干干凈凈。
不過,既然收了黃金,泰仁心下也安了一些。
真要來查他,估計就不會收他的東西了。
“來,初來貴寶地,還請二位仁兄多多關照。”這次卻是賴青衫主動提起酒杯。
泰仁和陽皋受寵若驚,慌忙舉杯。
酒過三巡,陽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賴兄弟這次到佛頂郡,想必是都護府交代了什么重要的差事吧?”
“既是重要的差事,請恕小弟不便對二位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