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有一部分村民被煽動了起來,紛紛叫囂了起來:“滾出去!滾出黑山寨!”
雷秀英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這算什么事嘛,欺負我一個女人是不是?鄉親們,你們得為我做主啊!”
“誰欺負你一個女人了?”樓心月不禁皺起眉頭,“你男人又沒死!”
“我男人也被你們欺負了,我們清清白白,你們非說我們窩藏反賊,你們搜也搜了,反賊呢?”
賴青衫忽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雷秀英的手腕。
雷秀英嚇了一跳,繼而大叫起來:“你干什么?眾目睽睽之下,你敢非禮我嗎?來人啊,烏蠻村的賴村正非禮啊!”
“草爾娘之!”
阿扁暴怒沖上前去,朱子龍立刻擋住了他。
羅馬隨即出手,皮大膽又擋住了他。
賴青衫一把就將雷秀英從地上拽了起來,舉著她的手,喝問:“秀英嫂子,你受了刀傷嗎?”
“誰受刀傷了?想誣賴我是刺客,是嗎?”雷秀英冷笑道,“我雖然是烏蠻族女子,但我不是烏蠻刺客,我已經嫁到黑山寨了,就是黑山寨單家的媳婦,嫁女從夫,朝廷都不追究,你想以此給我治罪嗎?”
“既然你沒受刀傷,衣袖上的血跡哪里來的?”
雷秀英心頭咯噔了一聲,下意識就往衣袖看去,果然沾了一些血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衣袖上。
“狩獵打了那么多獵物回來,我娘子宰殺獵物的時候,衣袖上沾了一些血跡,又有什么奇怪的?”阿扁急忙解釋。
“剛才你在宰殺獵物嗎?宰殺什么獵物?在哪兒呢?”賴青衫繼續質問。
雷秀英囁嚅道:“昨天……昨天宰殺的呀,又不是現在宰殺的,宰殺的獵物都分給村民了……你放開我!”
“可是你昨天穿的不是這件衣服,而且……你衣袖上的血跡是新鮮的。”賴青衫伸手在她衣袖上擦了擦,指頭還能擦出一些淡淡的紅痕,“想必你剛才是在給誰處理傷口吧?所以一不小心衣袖就沾染了他的血跡。”
這個疑點一被拋出,黑山寨的村民面面相覷,一時也無法確定,阿扁和雷秀英是不是真在家中窩藏了反賊。
雷秀英猛地將手從賴青衫手中抽了回來,眼神也變得有些驚恐。
賴青衫冷笑一聲,把手一招:“給我繼續再搜!”
阿扁家不大,只有前屋和里屋,外加一個院子,跟賴青衫家其實差不多。
但他們家就兩個人,其實也夠住了。
里里外外,又搜查了一遍,始終找不到線索。
賴青衫來到后院,看到還有一口井,揭開井蓋,往里看了一眼,井里有水,也不可能藏在井里。
正當愁眉之際,看到院子的籬笆墻外,竟有一座小小的祠堂。
單氏宗祠。
賴青衫立刻翻出了籬笆墻,朝著祠堂走去。
身后一群人隨即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