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忙完,告辭離開。
出門后迎面走來一個年輕醫(yī)生,他穿著隔離服,趿拉著拖鞋。
看著挺正常,只是……羅浩感覺哪里有些怪。
習慣性的對這位醫(yī)生露出一個微笑,羅浩一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一邊離開。
“師傅,剛走的那人是醫(yī)務處的羅浩?”
年輕醫(yī)生走進醫(yī)生辦公室問道。
“陳勇,小點聲。”姜醫(yī)生道,“伱坐,我跟你說件事。”
陳勇摘掉一層口罩,里面還戴著一層口罩。
姜醫(yī)生見怪不怪,摸出一根煙扔給陳勇,自顧自點燃,深吸了一口。
“師傅,怎么了?”陳勇又摘掉一層口罩,里面竟然還有一層口罩。
“沒什么,3-8床的患者你怎么看。”
“肝囊腫,已經影響肝臟功能,最好的辦法是穿刺治療。”陳勇摘掉最后一層口罩,臉龐俊朗,棱角分明。
如果他站在舞臺上,光憑著這張臉臺下就會有無數的吶喊、叫好聲,博得無數流量。
“患者家屬剛跟我說了,去省城的話車馬費太貴,還是準備留下來做腹腔鏡肝囊腫開窗引流術。”
“!!!”陳勇露出年輕人才會有的憤慨,“明明科室里師父你的手術做的最好,主任非得是那個姓溫的,憑什么?就憑他是醫(yī)二代?!”
“別胡說八道。”姜醫(yī)生叼著煙,瞥了一眼醫(yī)生辦公室的門。
門是關的,透過磨砂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沒有人影。
雖然夜深人靜,但姜文明還是很小心。
“師傅,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也不能瞎說。”姜醫(yī)生道,“腹腔鏡肝囊腫開窗引流術也是正經術式,采用哪個術式,涉及對疾病的判斷,和人沒關系。”
“我記住了。”陳勇低下頭,小聲說道。
姜醫(yī)生看著眼前的小徒弟微微一笑,“羅浩是協和八年制畢業(yè)的。”
“也不一定強到哪去,就是擅長考試而已。”陳勇不服氣的梗著脖子。
“我今天就去門診報道了,你在科里少說話。如果有可能的話,比如說3-8床的患者,羅浩聯系省城的專家來做手術,你一定要搞好和羅浩的關系。”
陳勇一撇嘴。
“都是年輕人,去網吧擼兩把王者,完事去擼串喝酒,熱熱鬧鬧的關系就上去了,還有比這更簡單的事兒么!”
姜醫(yī)生說著,語氣里已經帶著嚴厲的責備。
“請專家做手術?什么手術?”陳勇問道。
姜醫(yī)生知道陳勇不想,他也不是那種人,微微一笑,順著陳勇的話把剛剛的話題岔開。
講了一遍最近婦產科外請專家做卵巢囊腫穿刺引流固化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