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縣令為百姓分憂,令人敬佩,清河縣能有這樣的縣令,也是百姓之福。”
趙旻鄭重的行了個禮,高興閣連忙把他扶了起來。
“這都是什么話,不過是我分內之事罷了。”
從高縣令家里出來后,趙旻直接去了臨安學堂。
不過他沒有去上課,而是直奔秦夫子的住處。
謝云流正在房檐下望著雨幕喝著茶,看到一襲蓑衣的趙旻,不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不去上學怎么來這里了?”
趙旻到了屋子里這才解開蓑衣,抖了抖身上落的雨水。
“我有個事兒想求師父幫忙。”
謝流云挑了挑眉,順手把趙旻的蓑衣接過來搭在了架子上。
“你小子,跟為師就不用客氣了,快說吧什么事?”
“也想請師父給陛下寫封信,這次清河縣或許會遇到洪澇,希望朝廷能夠將百姓的損失補上,畢竟旱災剛過去不久又遇到洪澇,百姓們生活不易。”
謝流云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有些想要收回剛才的話。
趙旻何止是不客氣,簡直太不客氣了,拿他的人情救助清河縣的百姓。
“你怎么就知道,清河縣一定會有水災?”
“不是一定有,是已經有了。”
趙旻將在高縣令那里的聽聞和談話事無巨細的講給了謝流云,謝流云眉頭緊皺,似乎是重新審視了一番自己的這個徒弟。
他當真只是個黃口小兒?
若說文采,趙旻的確驚才絕艷,但是這般民生大計和絕無僅有的前瞻,讓謝流云這個帝師都自愧不如。
“趙旻,你是如何斷定山里哪些地方是安全的?”
趙旻愣了一下,在高縣令那里躲過的問題,被謝流云問到了。
果然,帝師沒那么好糊弄。
“徒兒自小就生活在山村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后來又看了不少書,在哪里看到的我也記不清了。”
謝流云眼神帶有狐疑,終究沒有刨根問底,這也讓趙旻松了口氣。
“也罷,那我就寫封信給陛下,你小子,就一定確信陛下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