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馮秋生的這個要求,趙旻自然不會拒絕。
棋盤就是戰場,這是謝流云經常跟趙旻說的話。
為官者的戰場就在朝堂,雖然趙旻一時半會還不會入朝為官,謝流云卻告訴他了不少朝堂里的事。
當今朝中,蕭家和謝家,是主張中立。雖然這兩家一個是新貴,一個是根基頗深的世家,但立場不偏不倚。
皇帝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
棋盤一方小小天地,趙旻每次落子前都游刃有余,漸漸的,馮秋生有些跟不上了。
他拿著棋子猶豫良久,終于抬頭看向趙旻。
雖然趙旻師承謝流云,但他的路數跟謝流云并不同。
謝流云大開大合,殺盡四方,舉手間似是一個可以揮斥千軍萬馬的將軍。
而趙旻卻總讓人感覺還有機會,可等以為的機會臨近眼前時,才發現前面根本就沒了路。
所幸,他還會堵死你的退路。
馮秋生把手中棋子放下,摸著胡子呵呵一笑,略微搖了搖頭。
“是老夫輸了,趙旻,我看再過兩年,連謝流云都未必會是你的對手。”
這句話謝流云也說過,趙旻謙虛的作了個揖,“馮老先生過譽了。”
馮秋生不贊同的擺了擺手,“老夫說的事實罷了,你有這個能耐。”
日頭西斜,趙旻這才拜別馮老先生,動身回好運來客棧。
高喆他們并沒有出門。
見到趙旻回來,高喆直接拉著他到了房間。
“旻哥兒,你愿意跟誰學輕功?”
趙旻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突然這么問了?
但是看著高喆跟武月麟目光灼灼的等著他的答復,趙旻摸了摸鼻子。
“高大哥,什么輕功?”
“就是之前給你的那本書籍,上面的踏莎行可是我師父的看家本事!”
高喆話音剛落,武月麟迫不及待開口道,“我爹說了,等你學會了踏莎行,真遇到緊急情況完全可以脫身,不過要大成才行。其實我當初還想把我們的武家刀交給你,不過我爹跟我說,那個你學會了未必是好事。”
善于用刀者,多會傷在刀下。
武月麟想到父親的原話,不由得嘆了口氣,“但是這個輕功不一樣,逃命的本事,我感覺你那么聰明,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了。”
蕭云清一臉不開心的坐了過來,“他們就是偏心,說我和趙凌沒你那么聰明,都想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