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抉擇之際,當然人命比馬命更為重要。
“溫大人,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韃子為什么突然要攻擊我們?”
馬銘遠有武功在身,此時倒不算太過狼狽,也并未受傷,只是很憤怒韃子的做法,更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
“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和韃子做生意的是你們!”
溫良眼神陰翳的看了馬銘遠一眼,有種將馬家這些人全部拍死的沖動。
本來好好的一個計劃,卻突然發(fā)生了這種意外變故,那種滋味可想而知。
尤其,到目前為止,封厲這個主要目標都還沒有現(xiàn)身!
如果對方早就來了,卻看到這一幕的話,他原本的計劃再想實現(xiàn),難度已經(jīng)極大。
同為玄甲衛(wèi)百戶,又是最大的競爭對手,溫良比誰都更加了解封厲有多狡猾。
那就是一頭兇狠的獨狼,最喜歡做的就是躲在暗中,趁著對手不備再跳出來狠狠撕開對方的喉嚨。
而在沒有機會的時候,卻可以隱忍很久很久。
之前的情況屬于他在暗封厲在明,結果現(xiàn)在卻反了過來,當然對他十分不利。
“也是奇了怪了,韃子固然兇殘,可來這里是做生意又不是打仗,沒理由說翻臉就翻臉啊……”
馬銘遠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完全不懂這群韃子突然抽什么風。
偏偏他手下的副統(tǒng)領還是第一個被干死的,否則對方應該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的沖突,似乎都源于此人和韃子最開始的交流。
可這兩人到底說了什么,恐怕也只有那個韃子知道了。
“溫大人,接下來咱們怎么辦?要不……先撤?”
既然想不明白,馬銘遠也干脆懶得去想。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化解這場莫名其妙的危機。
眨眼間就折損了近二十人,雖然他們的人手還占據(jù)優(yōu)勢,但馬銘遠卻有種嚇破膽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上過戰(zhàn)場,也沒和韃子正面交手過,只聽聞那群家伙有多兇殘。
之前還以為傳聞太過夸大,可今日一見,卻發(fā)現(xiàn)這伙韃子比那些說書先生說的還要更加可怕得多。
如果他能選擇的話,肯定第一時間逃走。
但這里能做主的人卻不是他,而是溫良這位玄甲衛(wèi)百戶。
“撤個屁!不過是一伙韃子而已,若不是要等那姓封的出來,我用不了半柱香的工夫就能殺得精光!”
溫良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直接否決了馬銘遠的提議。
為了布下今天這個局,他可是費了不小的力氣,籌劃的時間更久。
就這樣無功而返,別說他自己不能接受,他那位頂頭上司也不可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