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崇禎道:“陛下坐姿,有失君王體統,望陛下能即刻改正。”
這露天廣場上,大家頂著寒風開朝會,討論的是軍國存亡,居然有人盯著皇帝的坐姿?
他想起前身那句遺言,“諸臣盡為亡國之臣”的血書,殺心頓起。
好,你不是喜歡噴嗎?朕正好拿你立威!
崇禎調整好身體,端正坐姿后責問道:“愛卿,看朕現在的坐姿,可行?”
言官像斗勝的公雞一樣,昂著頭回到了,本來他站的位置。
見其神態桀驁,崇禎勃然大怒道:“朕,在問你話。誰給你的膽子,視君父之問如無物?”
言官一聽心里暗道聲“要糟”,匆忙出班跪地磕頭道:“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崇禎沒有理會言官,轉頭看向王承恩道:“無視朕的問話,該當何罪?”
作為跟隨崇禎,十多年的太監,王承恩可太清楚,眼前這爺要什么了。
王承恩會意道:“其罪有二,欺君與藐視朝堂之罪。”
御史言官跪在下面,磕頭如搗蒜,還朝左右,投去求助的眼神。
見無人回應,又神色慌張道:“陛……陛下!太祖有制,言官不以言獲罪啊!”
崇禎嗤笑道:“太祖不以言治罪,可沒讓你欺君!你們,不是喜歡挨板子博清名嗎?”
“朕成全你,來人!給朕將他拖下去,重責一百二十廷杖!”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盡皆一顫!這一百二十杖打下,就算那些丘八也必死吧?
不管下面的眾臣,心中想法如何,崇禎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崇禎望向兵部尚書道:“只管下發旨意,僅是正常的軍事調防,楊卿,此事不必再議!”
楊嗣昌深知皇帝性格,說好聽點叫自信,說不好聽點叫剛愎自用。
戶部尚書程國祥,出班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崇禎內心毫無意外,挑眉道:“準奏!”
對于這個滿頭銀發,一心為公的戶部尚書,崇禎還是挺有好感的。
程國祥出聲道:“陛下,國庫空虛,太倉僅余兩百八十萬兩。”
“臣,實在無處調撥,此次數萬兵馬的開拔之餉,請陛下三思!”
崇禎正色道:“朕,已命湖廣巡撫熊文燦籌措,日后從解京錢糧中分期抵扣。”
“朕只有一條鐵律:無論如何,此次糧餉,不得以任何名目加征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