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寒暄一番下了承天門,崇禎見他們都相互認(rèn)識了,出聲道:“好啦!都散了吧!”
“諸位宗親,朕在御花園設(shè)了晚宴,諸位可隨朕同往!”
一群藩王心里直嘀咕,陛下將宴席設(shè)御花園?這不是有違禮制嗎?
咱又不是他的直系親屬,御花園那屬于后宮范圍了,那里面不是只能有皇帝一個男子嗎?
崇禎看出了眾人心思,接著道:“諸位宗親,有些是朕的王叔,有些與朕是叔伯兄弟!”
“都是一家人,朕就是將宴席當(dāng)成家宴了,只有咱們這些男人喝喝酒,不礙事的!”
周王朱恭枵躬身道:“陛下,這恐怕與禮不符!各科給事中與禮部可能會找麻煩。”
崇禎無所謂的揮揮手道:“無妨,朕早就被噴習(xí)慣了!幾日不找朕的麻煩還不習(xí)慣了!”
沒錯,都察院御史、六科給事中,他們是真敢當(dāng)廷噴皇帝的,只不過噴得比較含蓄。
這種噴更像是在諫諍,反正就是從各個角度告訴你,陛下你做錯了毫無禮儀仁智信。
時間來到未時末,宴席只已經(jīng)在御花園擺好,各宮妃子則都未允許其出門。
說是宴席不如說是午后茶,就一些果脯、點(diǎn)心、茶水,還有些高度酒水。
這些王爺們也都喝過,別懷疑他們是如何喝到的,畢竟這酒就京師有賣。
他們有的是辦法弄到,只不過平日里喝的少而已,看著色澤清亮的酒水倒于杯中。
崇禎嘴角微翹舉杯笑道:“諸位宗親請舉杯,咱們同飲了這杯中之酒。”
諸藩雖然感覺奇怪,但具體是何事又摸不著頭腦,那就該吃吃該喝喝。
陛下有事自會說的,只是令他們未曾料到的是,幾杯酒下肚崇禎卻哭了起來。
這可把諸藩搞不會了,你堂堂大明天子,何事讓你如此傷心的哭呀?
開始是周王、潞王勸,勸不住之后各藩輪流勸,楚王朱華奎道:“陛下,您因何難過呀?”
諸藩也是同聲問道:“是呀、是呀!陛下,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您何故哭的如此傷心?”
崇禎抹了把不多的眼淚,重重嘆息一聲:“唉!朕無能呀!登基十余載建奴卻越來越強(qiáng)。”
“拼盡朝廷所有儲備,才將李自成、張獻(xiàn)忠之流壓下去,如今流民又越來越多了。”
“場面又要失控了,朝廷也沒有多余銀子賑災(zāi)了,朕估計(jì)快要控制不住了呀!”
“亡國恐就在兩年間,到時流民遍地起義不斷,他們會推翻朱家王朝呀!”
楚王朱華奎年齡最長,勸謂道:“陛下,無需憂心!朝中有肱骨大臣,還有敢戰(zhàn)之將士。”
崇禎用袖子捂著臉,哭聲震天道:“百姓沒地種,他們都變成流民了,哪有人愿意當(dāng)兵?”
藩王里幾個聰明的,總算聽出點(diǎn)門道來了,這家宴果然不是啥好宴呀!
陛下這哪里是哭?這分明是沖咱們土地來的呀!崇禎我***,你能要點(diǎn)臉嗎?
崇禎是猜到他們這么想,崇禎會回句:臉哪有土地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