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我竟然在一個紙人的臉上看到了色欲,它歪著腦袋,跟人一樣在打量安然。沒錯,它就是在看安然。
在那一瞬間,連我都覺得邪門,不自在。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那紙人突然動了一下,一雙眼睛朝我看了過來。
這次它沒有表情了,而是很怪異地扭著脖子,斜著眼睛盯著我。
我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詞——邪修。
緊接著方士的記憶像是解鎖了一樣,事情突然就變得明了了。
我是遇到了邪修了。
這是‘采陰補陽’的一種邪術,傳承少說五百年以上。
利用陰氣重的地方,布了個采陰陣法,男人因為陽氣重,倒是會好點。但女人本身就是陰體質,銀邪容易入侵,入了陣法就會被像是病了一樣被邪修控制,最后被邪修當成爐鼎采陰。
越是沒有經歷過事的女人,效果就越好。所以它盯上了高月。
我突然有了一個疑惑,安然也中招了?那就是說安然也是童子身?
“我臉上有東西嗎?”見我看她,安然奇怪道。
“沒啥,我知道怎么辦了。你把血觀音給我就行。”我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那紙人,說來邪修也倒霉,破這種陣法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佛性的東西。
剛好這凈化的血觀音是最有佛性的,我拿了出來,在觀音上寫了個‘靈’字,朝著那紙人一抬手。
那紙人想要逃,但為時已晚,它腦袋一歪突然就癟了。一絲暗紅的血氣,順著門縫要溜走。
這是控制紙人的精血,我哪能讓它跑了,一股道力就抓了過去,等拿在手中直接灰飛煙滅。
“啊……”
接著下一秒鐘,店老板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幾個顧客急忙扶住了他。
“那種感覺消失了,你剛才做了什么?結束了嗎?”安然驚奇地盯著我。
“跟我想的一樣,這家店的老板沒問題,紙人有問題。我把它廢了,這件事應該結束了。”我點了點頭,又把血觀音遞給了安然。
雖然我說這件事是結束了,但實際上也不算結束了,因為那個邪修還在。但我燒了他的精血,他起碼很長一段時間都恢復不過來,應該不會出來禍害人了。
至于找他,人家在暗處,肯定不好找,算是個教訓吧。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倒是安然就是來給我送黃金的,她又在我家待了幾天然后就走了。
她走沒幾天紅姐又來了,我才知道她叫陳紅,她惹了大麻煩倒在了我家門口。
來的時候人已經要不行了,我出手救了她,結果在她背上我看到了一幅畫,一幅跟我從王遠家里拿來掛在墻上一模一樣的畫。
想要她命的那個人名叫張坤,外號八面佛,那是當時整個黑城的土皇帝,沒人敢惹。
她想把陳紅做成人皮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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