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容城市區(qū)后先去吃了一家當?shù)匦∶妫俏兜莱銎娴暮茫褪怯悬c辣。哪怕時隔很多年,我都能記起那種香辣的味道。
之后我倆在街上游蕩了兩個多小時,還是高月說看到了個中介,她拉著我就去找房子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有中介這么個行業(yè),他們在馬路旁搭了個棚子,然后在棚子四周拉了個繩,把手寫的租房信息用夾子夾在上面。
周圍找房子的人不少,我們擠了過去,房租的價格也是高低不平的。高地在城中心,一個月要七百,嚇得高月捂眼睛。
她說她爸半年也賺不上這么多錢。
在說低的,六七十的都有,但高月也覺得貴。還是我給她出了個注意,選了個折中的辦法,找了個一百塊一個月的。
租房的地方在武區(qū),屬于本區(qū)很偏的那種地段。一室一廳帶了個小院子,是那種農(nóng)戶住的地方。
“好啦,把你安全送到地方,我的任務(wù)也完成了。我明天去訂機票,后天回老家。”看著高月有了住處,我也放下心了。我們應(yīng)該算是青梅竹馬吧,雖然她親了我,但我對她也沒有過多的想法。
而且東北人出門在外,都有著一種老鄉(xiāng)關(guān)懷老鄉(xiāng)的情懷。
說實話,也就是高月,要是其他人的話,我不會流露出自己真性情的一面。
“你后天就要走啊。”高月也不太會說話,收拾好了被子啥的,咬了咬嘴唇盯著我。
“嗯。”看著高月那不舍的表情,我想了想說道,“對了,別忘了給叔叔阿姨打電話報個平安。等我走了,要是遇到了難處給我家打電話,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高月有些傷心地低著頭,在她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絲后悔的情緒。
我笑道,“我還得待兩天呢,還沒走呢。行了,你把沙發(fā)給我收拾收拾,這兩天我住這。我出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聽了我的話,高月一掃陰霾,然后乖巧地給我收拾起了沙發(fā)。
看著這個單純的姑娘,我深吸了一口氣,確定是個做老婆的料。就是不知道以后會便宜了誰呢。
眼下天色有些黑了,外面涼颼颼的,冰水吹臉似的。我感觸,這南北方的氣候差別還真大呢。
正想著呢,一個大媽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猝不及防的。
我奇怪地看向她,大媽看上去有六十來歲,臉上全都是褶子。她個子不高,穿著個花棉襖。
“大媽,啥事啊?”我問。
“東北的娃娃?”她問。
“嗯,剛到這地方。”我點了點頭。
“瓜娃子,您還敢來容城呢?這邊鬧僵巴兒你不道啊?”大媽朝我瞪了一眼說道。
大媽說的話我能聽懂一半,她應(yīng)該在說我傻,不該來容城。但這鬧僵巴兒是啥玩意。
我明白大媽是一片好心,雖然沒聽懂,還是笑著點了點頭。
“瓜娃子,快回屋睡著吧。僵巴兒厲害著呢,要你命呀。”說完大媽撒開了我的手,嘀嘀咕咕地走了。
我一頭霧水的,也沒把大媽的話放在心上,隨便找了個方向閑逛。
說來也奇怪,這會天色還不算太黑,但一路上我就沒碰到幾個人。哪怕碰到了,他們瞥了我一眼,然后會急匆匆地趕路。
本來我以為是地方習(xí)俗,遠離陌生人,不跟陌生人說話啥的。但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他們那害怕的勁頭,一點也不像是怕人啊!
在外面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我總覺得奇奇怪怪的,想到高月一個人,于是我急忙趕了回去。
看到高月沒啥事,我松了口氣。等進屋后,我把門關(guān)好,然后問高月,“高月,你有沒有碰到啥奇怪的事?”